第八章，第一战：破圆之法，百步飞剑(3)

“崔兄剑法十八岁就已大成，今日一看，恐怕崔兄卡在巅峰已经许久了吧。”秦涯长剑指地，一手负在身后，淡然开口道。
看着秦涯仙风道骨的样子，崔著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啊，我卡在这已经三年有余了，不论如何锤炼终究不得寸进，秦贤弟可有什么高见。“
“我欲予你一场造化，”秦涯语出惊人，“世间千百种兵器都有着自己限定的一个圆，这个圆就是他们所能触及的范围，一旦超出这个圆就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崔著听了慢慢点头。
“然，我曾于西南边疆见过一种屠龙术，号破圆之法，本是枪法，但剑为短枪，我将其融入剑法化作一式剑诀，今日便为崔兄展示一番。”秦涯长剑平举，握剑右手手臂弯曲如弹簧，左手卡住右手手腕蓄力，双腿屈起如扎马步。
崔著横剑胸前，全神贯注，他很想知道世间有什么样的剑法可以像秦涯现在所展示的这样，百步之外杀敌。
“看好了！”秦涯一声断喝，身体前屈，双腿弯曲更甚，然后猛然发力，整个人弹射而出。
这是场外人的视野，然而在崔著的视野中则有着完全不同的景象，在秦涯跃出的那一瞬间，天地仿佛变暗了，世间唯一的光亮只有秦涯手中的剑，渐渐的，周围景物完全消失，崔著被秦涯的势完全笼罩，眼中只有秦涯手中长剑剑尖上的一缕剑光。

秦涯双腿用力跃出后在空中左手松开右手，长剑弹射而出，到这里所有人都分不清是秦涯在推着剑飞还是剑在带着秦涯飞舞，此刻的秦涯人剑合一，如死神裁决。
悠长的剑光横划过整个圆台，也划过了崔著，但崔著仿佛毫无知觉一般一动不动，呆立原地。
秦涯挥剑荡开剑上的一块白布，开口道：
“崔兄可是悟了？”
崔著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出来的心口，全身力气陡然消失，当的一声，剑尖扎地，跪倒在地上，撑着剑柄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他大口的呼吸着，刚刚剑尖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巅峰的愉快中死去，他若是死在这种剑法之下，当真是一种享受。
“秦贤弟高义，为兄自愧不如，待我悟透这一式剑法后还请贤弟不吝赐教，他日我们再战。”崔著说完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圆台边缘一跃而下，然后被侍卫接住，离开了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