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高新百的雪(2)

9集司令乐了：“你在北方不穿棉衣？你冬天不在被窝里烤火？你懂打仗吗？哪次战役是你指挥的？以为穿上棉衣就可以冬季作战，那是机关的女秘书水平。”
总督的火气让他有点乱了语序：“你是啥官？你多能耐！我受国防部、远征军司令的委托，来看看你们进军情况，你竟敢贻误战机？我不能代你受过！”
9集司令不为所动：“我不受你指挥，哪个兵没准备好，哪个兵不许上前线！”
总督走了――肯定去上边告状了。政委来问：“你不该对总督发火气，咱们棉衣还没着落呢。”
“走，去河阳军需看看！”
在军需机关。
9集司令：“请问我们的15万套冬装怎么样了？”
军需大官：“这里库存冬装全套的有3.4万套，大多是为你们准备的。但请出示调令。”
9集司令：“我亲自给你签个字。调令？等打完了仗一齐补给你。我带了60辆卡车，200辆大车，2个营，今天不把冬装给我搬空，我就砸了所有库房的锁！15万冬装10天必须给我凑齐，不然我就用一个师把你们取代了！我和你们总督已经说过了！”
9集司令部给岭北区政府发了需求清单，那些不懂作战的官员统统对第9集团军骂了娘。这份清单包括：

防风帐篷3万顶；
炭火炉3万个；
单手套30万副；
棉手套30万副；
雨靴15万双；
头套15万个；
护目镜15万个；
煤油100吨；
雨衣15万件；
防水油布60万平米；
马拉雪撬1万辆；
白被单15万条；
工程用炸药5万斤；
脸盆15万个；
麻袋100万条。
压路机10辆；
斧子5万把；
绳子20吨。
这份莫名其妙的需求清单报送到岭北总督手上时，头一眼看见了“防风帐篷”，又扫了一眼“头套”，总督没有骂娘。虽然刚跟9集司令吵了一架，总督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第9集团军穿个单衣就来过冬了。只是下面一些“雨衣、脸盆”是要干什么？还有“压路机、护目镜”？国家能生产吗？我们是农业国，造个枪都费劲，你们怎么不要15万架飞机啊？
第9集团军内部对司令开出的这份清单也不理解。
9集副司令：“这份清单和以前可大不一样啊。”
9集司令：“我对北方的雪也没经历过，但我看过书，我就是要给上边看看，论冬季作战，我国全军都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