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从地狱至人间8(6)

带土正躺在房间最中间的床上，纯白的被枕衬得一身黑的带土格外显眼。
窗帘严严地拉着，遮光性很好，一丝光也没有漏进来，只有几盏朦胧的筒灯作为光源。
卡卡西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的自己写的讲解词，发现了轻微的被翻阅的痕迹，看来带土有认真看。
其实熟知忍者历史的带土根本不需要讲解词，卡卡西写这个给带土，主要是怕带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有些事情和东西湮灭在历史长流中是有原因的，它们注定不能被提起来，更不能重见天日。
比如白绝、比如辉夜。
“什么可以不可以，人都到了这里了，我还能把他们赶回去不成？”
带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心烦意乱。
“下午按照预订去神社？”
“随你，反正开车的是你。”
“我想前世的我知道你愿意试试肯定会很高兴的，你如果真的特别不愿意，我替你也行”，卡卡西低头俯视着带土的脸。
带土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紧紧盯着正上方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讲解词，扭着身子低头看他。银色的刘海垂落下来，平时难以见到的额头露了出来。青黑色的眸子里应该盛着他的身影才对，但房间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只有那些游走在卡卡西头部轮廓边缘的银色发丝，在筒灯的照射下，泛起清晰的暖黄。

蓦地，带土联想起了以前带卡卡西去医院时，瞥到的卡卡西的线条优美的斜方肌。
两者都一样……一样什么？
带土迷惑了起来。
许是他长久地沉默，让卡卡西不安了起来。一只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带土？”
“哦，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我想前世的我知道你愿意试试肯定会很高兴的，你如果真的特别不愿意，我替你也行”，卡卡西把自己的话快速重复了一遍。
“不用你替”，带土先是迅速回答了问题，然后咀嚼起了卡卡西的话，慢慢地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烧起。
“昨晚我就想问了，你把自己和前世的你怎么又分开了？”
“没有，只是前世的我那么在乎你，他的想法我想让你知道而已。”
“那为什么强调前世的你很高兴？你不高兴吗？”
卡卡西的表情一瞬间慌乱了起来，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也很高兴，带土愿意试一试，总归是好的。”
“那你应该说我愿意试一试你很高兴”，带土带着一丝火气纠正卡卡西的用词。
“那……如果我说我不高兴呢？”卡卡西垂着眼，带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却无端觉得这句问话很重要，可能关联到了某种至关重要的情绪或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