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味音痴】波士顿倾茶(4)

“下次吊在那棵树上的就是我了，是吗？”亚瑟咳嗽了一声，“是时候得长点教训了，阿尔弗雷德。”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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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欢春天呢？但在波士顿，春天来的晚了一些，三月份街道上到处都是积雪，完全没有春天的影子，真是太冷了。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不由地搓搓手，刚刚往手心里哈的热气也消散了。柯克兰先生的家应该很温暖，但是年轻人宁可挨冻，也不愿意去见刚和自己吵完架的兄长。
幼时的阿尔弗雷德是喜欢雪的，但是自从有一次柯克兰先生把他从雪堆里捞出来，完全不在乎他的心情，而只是板着脸，冷冰冰地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样子，忽视了孩子冻得通红的双颊。年轻人回过神来，缩着脖子。街角传来一阵骚动，发出的噪音和这纯洁的色彩完全不相称。
阿尔弗雷德赶忙跑过去，人们都在漫无目地的奔跑，几个少年缩在角落尖叫，有一个人靠在橱窗边上，血红染湿了衣服，正在大声地喘着粗气。戴眼镜的金发年轻人赶过去照顾他，但是那人的瞳孔已经放大，脉搏停止了跳动，刚才卡在气管的话语至死都没有发出，在舌根处变成了长长的嘶鸣，他离开了。

恐慌的人们正在慢慢冷静下来，周围的群众围在了那人的遗体旁。阿弗雷德打量了一下，一个年轻人，不像是欧洲来的，倒更像个黑奴，虽不能说是衣着考究，但也整整齐齐*。
“那群红虾兵*！” 一个女人尖叫着，“那群该死的家伙，杀人凶手！巫师！”
“我亲眼看见了！” 属于男性的较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开枪了，可怜的家伙只是扔了个雪球罢了。”
可怜的家伙已经被抬走，这丝毫没有熄灭人们的怒火，而将怒吼的子弹释放出枪管的红衣军在竭力管理秩序失败后也慢慢缩进阴影中，几分钟前还站在这附近的那个英国士兵好像还没有看清楚形式，不过他那身红色的衣服实在显眼，愤怒的人们把目光投向了他。为了避免被围殴，那骄傲的家伙很识趣地离开了，虽然是连滚带爬，以不太体面的方式被赶走，但至少避免了在这里丢掉性命。
情绪激昂的人群仍然在探讨刚才发生的惨案*，“死了三个，伤了六个！该死的家伙，他们居然开枪了！” 
没有人留意阿尔弗雷德，他看上去像个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青年。金发年轻人不发一言，双手微微颤抖，直愣愣地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三具尸体被拖走，神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