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高悬于我心的启明星：第五节(3)

我睁大眼睛仔细搜寻着那一块区域，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特殊的美感。几经失败之后，我只好向Alfa求援道：“它是白色的？”
“不，它很美。我这有照片。”
我抬起头，接过了那张照片。漆黑的背景上，星星点点的缀着一些蓝的黄的光点，而中心则是一大团灰白色的漩涡。我似乎从中看出了一条一条的亮蓝色悬臂，还有中心那闪亮的一小团光晕。细节丰富，与目镜里看见的小小灰尘极不相称。
我把照片递还给她：“这么漂亮？和望远镜里看的不一样啊。”
她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回了挎包里：“距离太远了。但这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星系。”
“既然最近了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因为这是我们人类肉眼可以看见的最远天体。M33星系，距离我们银河系有着二百九十五万光年的距离。”
我皱了皱眉头：“一束光，要走整整二百九十五万年才可以到这里吗？”
“是的。那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地质纪年，从二叠纪到现在吧。人类的全部历史，在漫长的地质纪年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对地球来说，二百九十五万年可以繁衍出好多生物，对宇宙来说，二百九十五万年只是转瞬而已。”

Alfa讲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天空。她的口吻相当轻柔坚定，像虔诚的信徒在讲述主的史诗。
我沉默了。刚刚进入我眼中的那一束光，在漆黑的宇宙中以三十万千米每秒的速度疾驰二百九十五万年，经历了太久太久的孤独，终于被一颗灰尘上同样孤独的观测者所察觉。
“就算现在M33星系突然变成了一个黑洞，我们也要过整整二百九十五万年才得以知晓。那时候，地球上的人类可能早就不见了。”
我好久之后才开了口：“我们日日夜夜担心的事情，可能对宇宙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Alfa无言的看了我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我很喜欢康德的一句话，有两样东西，我们越是思考越觉得敬畏，一是心中的道法律，二是我们头上的星空。”
说玩这句话，她趴在扶手上，无言的眺望着深邃无比的夜空。她的眼里倒映着星星的光，柔美且忧郁。我站在她身边，默默望着那让她憧憬不已的星空，许久，我开口问道：“你经常一个人上来看星星？”
“嗯。”
我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和周遭的人形格格不入吧，你所在意的是宏大中的宏大。我们这种俗人，只好战战兢兢的考虑着自己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