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浮生固有限，功业总无涯。(6)

“我是个凡人，拎不清轻重，我只知道我走了，不可能带上所有人，况且哪怕一个人都不带走，这儿的人却有一个算一个都活不成，活不成……”
“这并不是什么夸耀己身的大话，之前，就在不久之前，我只是失踪了三年，您也许看到了，仅仅少了我一人，他们…便只能算“残部”……『大空位』…险些杀了所有人。”
……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僭越，我奥格尼斯既然活到今天，军团既然活到今天，我想…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您也都知道了，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恐怕早已不胜其烦了，我也就不妨说了。”
在无氧的精神领域，我鼓足了一口气。
“我，奥格尼斯竟成了流浪星区的您…这儿的『帝皇』……”
“我走不了了。”
沉默，不知多久，但我感觉自己快疯了，所以也无所谓了。
“我已然成了上亿军团成员生魂愤懑呓语与百倍于其数的死灵残响的化身，虽然不至于沦为…或者说升格为混沌的一部份，但也不怎么能说是人了。”

“在流浪星区，您的力量已经不再是必须的了。”
……
“但请您放心，您的仆人，您的属下奥格尼斯还是个人。”
虽然是那种在梦里能隐约看到自己终局的凡人。
“他在政委这个位置上还有许多有价值的任务没有做完，去往您身边的行程尚需暂缓，请容后效。”
………………
…………
帝皇只是注视，也许在聆听，也许不在…更大的可能是祂不需要，只是注视就足够了，足以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祂不回应，只由得我说大抵是为我好，沉淫灵能许多年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年轻人，但与那轮精神领域中的冰冷烈阳相比依旧孱弱不堪，在祂的光“吹拂”之下保有“发言”的能力已是不易，这些年的长进也就这点儿了……还有，帝皇不“说话”的缘由我也猜得一二。
无非是不想说，说了我却听不见，抑或是他老人家一开金口，我就不再是奥格尼斯了。
——变成只会祷告唱诗的磕头虫算我造化，成为祂的一部份才应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