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1）(13)

切，幸好你是小姐，你要是少爷，我早晚这份活计不要了也得揍你一顿。小海心里想。
在院子里边走边看边东拉西扯地聊着天，楚涟也慢慢把小妹的身世摸得差不多了。孤女，自小是被叔叔家收养的，本来父母留给她的一份还挺丰厚的财产，到底是被叔叔家给充作了这些年的抚养费。然后叔叔又说是女大当嫁，给她联系了同村的一户算是本分的人家。不过小妹受不了这些安排，自己收拾收拾，跑了出来，彻底和老家人断了联系。在外边时间不长，苦吃了不少。最近是确实熬不住了，想来这边投奔自己远房亲戚，原本是打算哪怕做半个用人也好，好歹是有个家。不过没想到亲戚早就不知道搬到了哪里，反而在这里“撞”到了楚涟的马车。
小妹在说这些事的时候虽然眼神渺远，但是语气波澜不惊，毫无起伏。仿佛是在说上辈子的事情一般。当她说到“撞”到马车时候，小海很是不好意思，低头不住道歉。
“实在是过意不去，其实我本来驾车挺小心的，从来没有出过事伤过人，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啊，不是不是，我不是在逃避责任，是我的错这点我是认的的……”本来就不是嘴巧的人，自己在那解释着越描越黑，脸上的汗也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淌，脸由白转红再转白。最后小海一看，算了，自己解释不清了。楚涟和阿乔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的，连小妹都弯了眉。

“小姐，小妹是我撞的，您去医馆给她看病开药用的医药费，就从我月钱里扣去吧。”头一顿眼一闭，小海这句话语气颇有慷慨赴死的意味。
三个姑娘终是忍不住了。阿乔和楚涟笑得大声，小妹则是低头暗笑。后院一时有了难得的快活的空气。
几个人嘻嘻哈哈，一上午的时间倒也不难过。等到午饭前的时候，楚老爷楚夫人也回来了。不过是三个人。
“县令大人请。”
“楚老爷客气。”
楚涟和小妹本来是在前厅迎着楚老爷夫人，没想到人未到声先至。小妹一听到是县令，拉着楚涟的手下意识地就是一抽，但是被楚涟给拉住了。小妹看向她，后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向叔叔！”楚涟迎上前，语气轻松俏皮。
“楚涟，你在家啊，真是少见啊。”
“向叔叔又取笑我了不是。”
“哪有哪有。咦，这小姑娘是？”
“啊，这是我的小姐妹，和我认识不久，但是很投缘呢。”
“你啊你啊，就是对小姑娘比毛头小子还上心，不然早就嫁出去了。”
“嘿嘿。”楚涟但笑不语。
小妹全程站在旁边听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