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厉尘澜同人文:葬魂 （三十二、 世乱）(5)

他微一顿，并不退缩，直视着他的眸子走出阴翳，手中长剑越握越紧。他在厉尘澜几丈开外被拦下，长剑铮鸣直指身后人间炼狱，只说得出两个字：“是你？”
厉尘澜唇角微掀，挑了眉梢看着他：“是我。”那姿态挑衅意味十足，大有不想与齐霄废话的意思。
齐霄却是苦笑摇头，眼眶泛起了红，自言自语着：“不值得……你不值得……”
厉尘澜听不懂他说什么，十二，虎护法和王八精却无语互望着，复杂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十二看着厉尘澜几次欲言又止，可终究是无话能说，只眼睁睁看着厉尘澜不耐烦的挥剑刺向齐霄。
千年之前，厉尘澜体内的诅咒之力仅是被调用了一些，齐霄便只能与他打个平手。如今他自然难敌厉尘澜的杀招，不过百十招后，他便负伤，渐觉力不从心。
虽知道打不过，他还是奢想着，若能在锦觅赶到之前杀了厉尘澜，她便不能再做任何傻事了。
这一刻，他才猛然发觉，比起对正道的坚持亦或苍生安稳的重任，他更在意的，是锦觅。

万钧剑划伤了他的腹部，那伤口几乎要将他的内丹暴露在厉尘澜面前。他勉力以剑支撑着身体，看着渐渐逼近的厉尘澜。
他眼中那些毫不遮掩的嗜杀与暴虐的红，同他体中那些未加约束的魔性的黑，都趋近疯狂。
眼前这个厉尘澜……
“你不是厉尘澜，”他艰难地喘息着：“不是墨青，甚至不是魔王之子……”
厉尘澜脚下顿住，眼中有些疑惑，静静等他说下去。
“你只不过，是一具被仇恨与杀戮所控制的躯壳！”
厉尘澜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犹疑，快得无法捕捉。他将万钧剑抵在齐霄胸前，把持着堪堪要刺下去的力道，不无讥讽道：“你们党同伐异时，可没这么多高尚的说辞。”
随着他话音的，是剑刃寸寸刺入血肉的声音。
齐霄额际全是冷汗，疼得几乎要将自己的牙嚼碎，却不肯发出半点声响。在意识迷离之际，他听见虎护法喊了声“花神”，随即有霜花飞速略过眼前，在即将刺破厉尘澜手腕的刹那，被他挥剑击成一片白雾。
万钧剑瞬间的抽离，令他心口又是一痛，霎时清醒了许多。他忙不迭朝着霜刃飞来的方向看去，却见锦觅满脸冷色，双手正快速结印与厉尘澜缠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