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迟顾】/意难平（三十）（含羊毒、苍霸、伞霸等）(2)

“然后厌夜质问他‘国法当何如，义理又何如？如今没人捆住你手脚，为何偏要呆在这腌臜地糟践自己？你头上顶着迟姓，短歌家传在身，你如何对得起？！！’
“迟驻当时的脸色怪怪的，我一度以为他要把我们灭口了，结果他沉着脸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泉映千山更比短歌好千百倍。想替迟家清理门户，先想办法把脑袋从谢采手里保下来吧。别想留我，打起来惊动守卫，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然后他放过了我们。
“后来出城，我看到厌夜在烧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就是那张纸。”
我不明白迟驻为什么非要逼顾锋恨他。你不想顾锋死要救人就好好救干嘛一边放过他一边说那些诛心之语呢，月泉淮身边待久了脑子坏掉了吗。我估计这事儿对顾锋打击挺大的，他又心软重情，不好好开解能在这上面把自己憋死。所以我不顾景云的劝阻闯进顾锋帐中。
“你果然睡不着。”厌夜坐在案边没有说话。
“景云都告诉我了。迟驻所言，你信几分？”
“……他让我小心谢采。我不信阿迟会违背当年迟叔叔所教，认贼作父投敌叛国，我只是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要留在月泉宗。”

我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五年前我与迟驻同入月泉宗，月泉淮心思狠毒，十五岁以上入宗弟子皆要经过武场厮杀，活下来的方可进入新月卫。当初他贪一练剑之所我拦不住，两年后他剑法小有所成，便要出去替父报仇。我算好了日子带他出逃，不想行踪暴露，我堪堪逃出，差点丢了性命；迟驻心魔缠身，我帮不了他。
“月泉淮应当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不敢再逃。他的右手，大约也是那时废掉的。说来说去，还是当时力不能及，天命之下，我们没得选。”我喝口茶：“他不愿说，你就不要追问，否则于他于你，都不是好事。”
迟驻捏碎了手中的茶碗。茶汁混着血液流下，我吓了一跳，正要出去喊景云，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迟驻看完上面的内容，面色突然平静下来：“台首让我三日后护送乌大人出城，朝廷派出天策小将军李平邑相助。”我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你想那个时候去找迟驻？”
顾锋不答，那意思分明是“我要找他问清楚。若他不说，便是死在一处也无憾了。”我气得磨牙：一个不愿说一个偏要问，你们两个驴脑袋死磕去吧，我看最后谁折腾死谁。“带上我们，否则你休想成行。”我威胁他。顾锋同意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