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迟顾】/意难平（二十八）（含羊毒、苍霸、伞霸等）(2)

见姬别情走远，另一文士打扮的公子问厌夜：“迟驻怎样了？”厌夜神情落寞，那人又说：“当年你愿入凌雪阁，虽未言明，实是为迟顾两家冤杀者讨个明白吧。”我面色一僵，又听厌夜答：“公器私用，甚或别生二心，定断在您。左右我生死不过一句话，随您处置。”他转身欲跟上姬台首。
这是被刺激到自暴自弃了？大哥你冷静一点啊，万一事情没那么糟呢。我和李大夫同时出声：“等等！”/“站住。”李大夫瞥我一眼，我讪笑一下退开了。您官大，您先说好吧。“顾家家训为何，你再背一遍。”
我还在思考我家什么时候有过家训这种东西，那边厌夜开口：“在朝而忠国忠民，在野而持节秉义。”“下一句。”“……畏醉畏庸不畏死，贪醒贪战不贪生。”嘶，这家训怎么听怎么悲壮，好像和我知道的不一样？这就是本家风骨难折而旁系皆为庸人的原因吗？
李大夫又说：“凌雪阁，肯平心为他人手中刃者众。我当初救你，是为人臣者，不可见忠直尽毙；后来允你入阁，是国之重器，公忠体国为根基。你父亲有大节，我也信你纵小节有失，大节无亏，所以敢用你，也会保你。只你对得起家国二字，我便不算枉费心血。”

你们当文臣的都会骗鬼，我暗骂。厌夜跪了下去：“五柳先生写‘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顾某虽无刺秦之能，但以头颅，报君信重。”得，偏偏他自己也是个死心眼儿脑子转不过弯的，我好气啊。
李大夫很满意这番说辞：“罢了，你起来吧，姬台首那边我自会去与他说通，但你该领的罚，一样少不了。”
景云见他们走远，赶紧来问我：“你怎么样，背着我偷偷摸摸做这么危险的事，没受伤吧？”我开始欺负老实人：“你傻啊，瞎编的看不出来？我不说谁知道这位”，我指了指厌夜：“带伤领罚得把自己折腾成啥样啊。”
厌夜朝我一抱拳：“多谢姑娘相助。”我挥手：“谢倒不用。你去这几日，可有见到迟驻？”厌夜黯然：“他被拘禁，我没寻到机会。吾父为忠直死，他父为肝胆亡。我不信他肯入敌营。姑娘怎的也与阿迟相识？”我打着哈哈：“当初游历阴山偶然相识，后来他去了龙泉府，我便也没了他的消息。”
厌夜犹豫再三，还是问我：“姑娘似乎与月泉宗颇有渊源，那你可知阿迟这些年……”我打断他：“不知。你若想知道，大可以亲自去问他。”厌夜噎了一下，换了个问题：“还未请教姑娘何名？”嗯，你终于想起来问我叫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