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名瓦尔基里》(5)

“为什么突然想这个？”HK416一边握紧手中的步枪，一边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打游戏的存档——哦对，416你也不打游戏……”
“可我至少也看过你打好吗！”HK416没好气地回答，“你接着说。”
“我们就像是那些游戏存档，在过去的某一个时间点拥有一个属于过去自己的备份。在走入坏结局，或角色死亡的时候，就会重新读档。”G11不紧不慢地说着，从HK416的怀里起身，用枪瞄准HK416瞄准的地方，“可每一次重新读档，我玩到的角色还是从前的那个角色么？并不是……那是另一个自己。原先的自己，早已经死在曾经的某个时间点了。新生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在未来以更曾经的记忆存在的怪物。”
HK416一愣。
“每一次重新加载心智，我都将不再是原来的我……这样的重复，要是游戏还好，给了无数次后悔的机会，但对于我们这种最像生命、却不是生命的人形来说，反而是最残酷的枷锁，因为我们损失了太多可以留存的回忆，直至素体和心智彻底报废无用，扔进处理厂。”G11的手搭上了扳机，眼神也由困倦变得严肃起来，“因而，我想像人类一样活一次……纵然没有复活的机会，可我会一直将记忆定格在与你、与大家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而且不再遗忘就是了……”

HK416愣怔地看了看G11，竟然笑了出来，而且是有些失礼的哈哈大笑。
“我没想到你能思考这么多。”HK416发觉自己的失态，以及过大的声音可能被发现的紧急状况，立刻捂上嘴，小声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头一次笑得如此开心……你也太不像平时的你了。”G11看了一眼HK416，“不过……算了，我不觉得这样很差，相反的是，这样对你平时的苦瓜脸有好处。”
“你敢说我是苦瓜脸？”HK416伸手捏住G11的脸，还特意拧了拧，“下次不要拿我当睡袋了！”
“没有以后了呢……”G11就保持着被捏脸的状态，朝着弥漫着烟雾的楼梯口射击。子弹打在作为先锋的独眼巨人身上，冒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先下手为强！
挣扎无用，但至少不能屈服！
独眼巨人发现了她们，立刻开火还击。在急剧上升的火力密度中，不能移动的HK416接连中弹。她咬了咬牙，将一枚榴弹打了出去，榴弹直接在独眼巨人的阵型中爆炸。
正当HK416准备再填装新的榴弹时，G11一把把她拽住，拉到一块硕大的混凝土后躲藏；HK416装好了新一枚榴弹，立刻准备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