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亮与绯红的月亮 09(4)

“希望什么的，肯定都是假的。”蕾米不解地摇头，“你觉得有，大概只是没有经历过上百年的生命。”
“我只活了十五年，就遇见了大小姐。”咲夜平静地看着蕾米，“这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我可不这么认为。”蕾米表情变得晦暗。
“我昨晚，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可以去死了。”咲夜嘴角释然地扬起，“大小姐却没有选择杀掉我呢。”
“你为什么心满意足。”蕾米摸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浅浅划痕。
女仆长轻轻笑出了声：“如同你选择不杀我一样的理由。”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救你呢。”
“都一样的。”
“还是，说了等于什么也没说。”蕾米托着下巴摇头，“不过，这就是你那些行径，恶意灭他人的理由，对吧。”
“大小姐呢。”
“我比你单纯，肚子饿而已。跟什么生命意义的，希望与否的，根本无关。”蕾米感觉到，跟咲夜聊天，有一种别致的舒适感，像平日里与帕秋莉消磨时光的那种独特感觉。

“你还是快点去吃东西吧，真的不要我背你吗？”
“不要。”脸色像纸一样的咲夜还是起身，扶着墙继续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蕾米看着那逞强的身影，自初逢以来的感觉，在心头如雨滴落下般，酝酿着。
蕾米上前，扶住咲夜的胳膊，与她一起走。
两人走进落地窗前的餐厅，已近午饭时光。红美铃在铺桌布，看见咲夜手上缠着厚纱布，被蕾米扶进餐厅。美铃即刻双手捂嘴，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两只妖精女仆小心翼翼地把落地窗的红帘拉上，也不回头地跑开了。
“话说……我可以问……以前有类似的事情吗。”咲夜用悄悄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你是指，外面来的各种，水果，被我吃掉的话。”蕾米声音细微，点了一下颌角。
“但，你，咲夜，你是唯一一个。”蕾米红指甲指向咲夜，“你让我产生了食用之外的感觉，我很想否认，但你是唯一一个。”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回事呢。”咲夜轻皱眉头。
“不用明白的。”红魔十指交叉，“就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