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泰拉世界线][华法琳]NO.001——源石遍地的世界(5)

如果是那个时候，应该是嘉维尔将那些不听话的患者绑上检查台，她负责血液样本的检查，凯尔希那个叫做亚叶的学生则会被自己叫过来做毒理分析。隔三差五，那些有在莱茵生命工作经验的同事会从哥伦比亚带回最新的医疗器械，只有凯尔希知道他们到底走了什么样的渠道。
现在，整个医疗室最年轻的器械也有200岁以上的历史，好在它们还能用，甚至它们有可能依然是最新的医疗器械。
“结论从你来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了，你应该问的是有没有变化。”话虽这么说，华法琳盯着电子屏幕的目光却没有一点携带，严谨认真的态度和在机房里把自己弄得满头油污的样子判若两人，不像是一个菜鸟机工，而像是个专业的医生。
她本来就是一个专业的医生，尽管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人看过病了。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61.8%。
一个在旧时代象征着美妙与和谐的比例，乔尔的身体就像是和源石达成了某种共识，华法琳已经观察了他的身体报告好几个月了，这一数字从未变过，她甚至向乔尔提出过尝试一下使用某些对于源石有着促进作用的药物来观察变化。
这是她是一个黑医生的时候曾做过的事，唯一的不同在于那时候她不会尝试征得患者的同意，而她的患者也不可能同意她那些骇人听闻的实验。罗德岛的经历还是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她，站在她面前的乔尔也不是一个正常的患者。

他同意了，就像是决定晚上吃啥一样简单。
她没想到他会同意，两个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配置那种药物，一种非人道的，能把感染者变成活体炸弹的恐怖药物。
“这样可就没人帮我钉棺材了。”
说话间华法琳有手指弹掉了针筒里最后一点空气，将针头插入了乔尔的上臂。
“我觉得我或许能活下来。”
乔尔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罕见的，洁白且整齐的牙，天知道源石病带给了他些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不走远点？你不是说这东西会把感染者变成炸弹吗？”
乔尔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华法琳，后者寸步不离地站在他的身旁，眼睛直直地盯着显示屏上的那些数字。
“我相信你的判断。”
双方都知道这是再拙劣不过的谎言，但双方似乎都不打算拆穿它。
“有没有什么异样？”
“手臂有点酸胀。”
“那是肌肉注射后的正常现象。”
华法琳没有转过头，她只是看着那些数据的变化，将这样的问题一边又一边地重复。两人面对着面，近得可以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这样一问一答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直到那个象征着感染程度的数字再一次稳定在了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