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中(7)

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们目光直瞪向零，上膛声从四处响起。枪口对准零，她却不为所动，只是看了一圈后，又将目光重新与诺姆对上。
“别急。”他挥手止住士兵们的动作，微微抬头，右手撑起脸颊“先让我听听你的理由。”
“为了为他复仇，更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实现与他的约定。”
“想法不错，可你不会不知道你要复仇的对象是什么体量的吧。他们可不是和你和那个小哥之前对付的家伙们一个水……”
“我知道。”零打断他的话“知道的远比你多。”
“即使这样也要来找我吗？”回看向零，诺姆问到。
“你不得不帮我。”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下去“当时给你的那个地区信息的资料里，加了后门程序，将你们通过内网流通的信息全部拷贝到了我这里，随时可以发布出去。那样子做，等同于把你们裸体送到你们敌人的面前。”
“那个数据早就清除掉了，就算是一时的协力者，你和我们也算不上信任吧。”
“不用虚张声势。我知道你们不善于电子技术，而且那个后门程序会自动拷贝自己到你们内网联通的每一台设备上，很难清理干净。”

“迫使我们和你合作吗，从他身上学来了不少啊”诺姆的手指敲起扶手“不过就算你现在就发出信息，又能怎么样？我们仍然可以将这篇城区炸毁阻拦或消灭他们。即使不那么做，我们也可以同样发出讯息引来敌人，你现在的处境，如果再继续暴露自身位置的话应该比我们还危险上不少吧。”
“无所谓。你敢赌可以试试。”
目光锐利，诺姆看向零的面庞，二人对视，零的表情毫无变化，似桓古的岩层般无法窥探。
沉默之后，他开口道：“还有别的东西要讲吧，尽管说出来。”
“作为帮助我的回报，我可以为你们做技术革新，最少要比你们现在的水准高两个世代吧。”
闻言，诺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和那时一样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吗。而且这次你令我们根本无法证伪——但我根本没有必要同你合作。我可以直接向你的那些敌人报告信息，再将你牵制在这里，那样所得的远比同你所能给予的更多，风险也会降低，小姑娘。你的现在给出的条件根本无足轻重。”
他再度看向零的面庞，但零的表情仍然毫无变化。好似等待他其它话语的短暂沉默过后，零开口。
“如果你要那么做的话，你绝不会在现在说出口，而是已经将信息发送出去。当你说出这句话时，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就该出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