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中(4)

全身再次被水浸湿，剑掉在一旁，她干咳了几声，趴在地上看向走来的女性。对方右手高举，五指并拢成手刀状，一刀劈下。
“——零，你好。你听到这条留言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死掉了吧。”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行动，女性停下来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熟悉的声音令零惊讶地看向手臂，显示的发信人正是柳止。可能是在打斗中被按到了打开的按键，之前的留言继续播放出声音。
“或者是被什么人杀死，或者是与什么人同归于尽，设定的发信时间是我心脏停止跳动的两周后。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给你，大概是因为我也在害怕吧，害怕我死后的你，也害怕以这种形式面对你，见你最后一面。”
女性看向零，一脚跺下，直踩她的手臂，零打滚躲开，伸手抓剑横扫，被对方跳起躲开，零借机站起，按下按钮，剑身变形滑开甩掉雨水露出枪管，开火时弹壳同雨水一同洒落。
“零，我害怕面对你，每次面对你，与你相处，和你在一起，我都怕的不行。你是划过天际的流星，留下的痕迹足以刻进每个人的心底，可遇到你的人偏偏是我，一个普通的人罢了。我害怕和你相处，害怕玷污你的光辉，也害怕喜欢上你——但我还是喜欢上了你。”

射击突然停止，零看向发出声音的通讯界面。双手闪动，缭乱如影将子弹全部挡开接下，女性一抖双手，甩掉弹丸，踏碎地面前冲。零一滞，同时前冲，大剑砍去，拳剑相交，两人同时弹开滑倒，零后撤一步稳住身形，大剑划出圆弧砍去，踢来的高鞭腿打在剑的侧面，将零的身形再次打歪，女性冲来，勾拳直击零的侧腹，却被零借势躲开，她一手扶剑脊，一手握剑柄，以剑柄斜刺向女性的身体，一击击碎地面，震的女性倒飞起来。
“我喜欢你，零。或许因为我的胆小，我不敢明说，我只能在死后将这句话说出口。我喜欢你，喜欢你自私到想要占有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一起去看星空，想要永不分离。”
零的动作微微停下，女性借机双手撑地，前手翻变下劈腿，脚后跟直踢向零的头骨。脆音响起，大剑横过挡住，零发力将其推开，女性却借力于剑上跳起。两个旋风脚扫来，零握剑挡开，第三个旋风脚扫出，零挡住，在地面上滑行后退。
“也是因为我的自私，我才会不顾你，抛下你而去。我自私到不管我的死让会你怎么样，只要能够让你活下去，我无所谓。这是我的自私，我的过错，零，你不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