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情深比草贱(4)

你在干什么、我送他去、你最好有解释……杨九郎的话还回旋在张云雷耳边。此时的他，眼神空洞的走在街上，没有去拿饭盒也没有喊司机过来接他，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原来一直都只是契约，我也真的只是一个替身…我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好吧，童话故事的十二点已经到了，南瓜车没了，水晶鞋也要没了，灰姑娘又要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是自己走得太深了，杨九郎，或许一直都是在等他吧。替身怎么配拥有爱情呢？”
张云雷回了家，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径直回了卧室，呆呆的坐在阳台那，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下午杨九郎下班回来，就听到请来的阿姨说：“九郎啊，你去看看磊磊怎么了。从中午出去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的，一下午就没有出过房门。”
杨九郎抬步往楼上卧室走去，开了门，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黯淡的天色模模糊糊的照着房间里的陈设。张云雷还坐在外面阳台那里，旁边的桌子上光秃秃的，茶水也没有。
“云雷，怎么待在这儿了？”杨九郎这一声称呼，和中午喊出的张云雷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
“是他对不对？”张云雷只是问了这一句。
杨九郎知道他问的什么，因为在送林昕去医院的路上，林昕就全都说了。当然，林昕的全都说了，只是全说了对他有利的。

“是。”
“公司的职位也是你给他安排的？”
“是。”
“所以……他真的要回到你身边了？”张云雷紧紧攥着的双手，早已经被指甲扎出深深地印痕。“我们的关系，要结束了……”
“……对，我还是忘不掉他。”杨九郎一直站在张云雷身后，看着他，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内心。
“七年，你告诉我，我们这像什么？”张云雷终于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杨九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杨九郎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看着张云雷，微微动了动的嘴唇，最终只是说：“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就当……给你这七年的补偿。”
“补得回来吗？不用了，到时候我签了字办了手续就离开。”张云雷嗤了一声。
当天，就以这么不愉快的事情结束了。
过了两三天，律师就拿着离婚协议到了公寓这边，把杨九郎的话都带到了。但是，张云雷没有立即签字，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杨九郎得回来。
回来那天，刚好是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可是，杨九郎今年似乎是忘记了。
“我协议里提到的那些，你为什么都不接受？”杨九郎问着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