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2)

“这是最后一次了。”王座之上，神态威严的老者对他说道，“蛮族的武炼只有三次，三次以后，他们便会开始进军，不再留情。”
武士沉默不语。
“我还有最后的任务交予你，此事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老者摘下头上的王冠，交予身边的女孩，“帮我守住王族的血脉，将她带到北方去。”
武士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着那好似瓷娃娃一般的女孩，以及那顶对她来说不合比例的巨大王冠。
蛮人来了，他们骑乘深蓝色战马，城上眺望时，宛若狂澜。这回不再有武炼，仅有雄师兵临城下。
“蛮人为什么要来抢我们的家？”女孩问他。
“因为他们要活。”武士只会如实作答，“他们的土地太荒瘠，冬天来了，吃的不够，就会有很多人死。”

“他们想活，我们就得死吗？”女孩的语气冷寂如冰。
“也许吧，毕竟……”武士忆起了一些往事，那场飘雪中的大火，那座轰然倾倒的楼阁，“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太小了。”
“那就去寻找更多的世界，耕作更多的土地，这样所有人都不用死了。”女孩拉扯武士的衣角。
“去哪里找？”
“海的那边。”
谈话间，城破了。
铁甲的骑士在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全军覆没，到城中迎战蛮人的，是最后的民兵，以及年迈的国王。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武士，红铜色双眸好似在燃烧，他说了些什么，但后来已消失在风中，武士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