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 Omphalos 神谕 )(21)

斯卡蒂没有说话，唇舌施展技艺作为答复，对方因她压上花核而溢出动听的吟唱，随后猎人撤退、含上花口，又在瞬间点弄轻敲起花壁，作为对花核上的“主题”所唱出的“答题”。
空间加剧扭转，混沌的以太物于四周聚合变换，
梦境时间所剩无几。
曲调很快便行至密接合应，女人不由拱起小腹，在声部叠置的浪潮中发出直达天庭的和鸣——曲调于是戛然而止，没有冗余的抒情，没有减弱的尾音。
——深海猎人，即使终结，也应追逐于高耸的云端。
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抬头对上另一道视线，斯卡蒂看见面颊附上潮红的女人，眸中温润着蔷薇——没有茫然，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没有任何不属于这个时刻的东西。她已很久没有见过对方这样的眼神。彼时的女人，张狂抑或优雅，仿佛永远是一团烈火，令无数向往的飞蛾明知身陨也要靠近。此时的幽灵鲨，却安静得化作了水。

只是——
斯卡蒂眼中灌满了汹涌暗流的重量——那些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决意、那些无法言明的直觉背后所蕴藏的未来。正如斯卡蒂没有意识到，她在不经意间用了这样的一曲圣堂之歌——“追逐”和“飞翔”的“朦胧之境”。
朦胧的光束中，烈焰一样的羽毛自穹顶飘落，空间错位中回荡的声音，重合着莫名源头的话语：
「……那样的花，很适合你……」
空间之壁裂开缝隙，表层开始剥落，有混沌的块状物砸在不为所动的猎人们身旁，空气也变得浑浊混乱。
“呐，斯卡蒂”，女人小声的呓语几乎消散在粘糯中，她的重音已不足以区别叫对方的名字时，到底在用通用语还是阿戈尔语。
破碎的粉尘在紊乱的重力下划破猎人的侧颊，划痕泛出玫瑰的色泽。
“嗯？”被呼唤的人闭着眼，轻轻抚弄着女人已没有反应的花穴，示意她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