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 Omphalos 神谕 )(18)

将自己几乎丧失知觉的舌头抵了回去。
那双眼执着地映着自己，还有属于那人的、溢于口腔的......腥甜。
好近......
她渐渐松开咬合的力道，一并松开的还有紧绷的下肢。于是对方将另一只手也腾了出来，而后她发觉自己落于一个拥抱。
——
......
她提着吉他找到她的时候，斯卡蒂正靠在礁石筑成的靠背上小憩，月色很好，几乎看不到星星。
“今天的答谢环节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有点不像您fans的风格。”
“我以为您睡着了。”以同样的敬语回应着，幽灵鲨从礁石背面起身，绕至对方视线够得到的一侧，又抬起靴跟靠在石墙上，修身皮裤意外和身旁女人惯常的着装风格相得益彰。
“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幽灵鲨的后援团里不乏同她血缘更亲近的族类，虽然鲨不像鲸那般天性群居，却也因同族的关系而怀有癖好更为一致的迷惑型艺术话题。那些眼睛审视着自己和这只离群的虎鲸，尤其当她因为一些原因与斯卡蒂保持距离的时候，便有目光敏锐地察觉到这种疏离——并不总出于好奇、玩笑或是八卦，有时候连她也能感受到出自顶级掠食者对外族掠食者的警觉。斯卡蒂无意间流露的、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冷峻猎人身上的特质，也许已经成为潜伏的视线在这种刻意保持的距离中针锋的对象。她看到了鲨群环绕在背靠立柱的虎鲸周围，神情夸张到连台上的她都能察觉的程度。当时自己和乐队刚结束一首曲子，舞台繁复的灯光迎合观众高涨的情绪跃动变换着。

“你在意吗？”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由我来问。” 你在意吗。
在意这份疏远，在意这样冷眼旁观和旁观的冷眼吗？
对方没有说话，幽灵鲨只是看见女人站了起来，走向浪朝从容推来的方向，将昭示猎人身份的猎帽于咸涩的微风中取下，然后回过头来看向自己。
——她在笑，唇角清浅地上扬，一贯的慵懒狡黠又多了点玩世不恭的随性。
女人将深如海色的猎帽放下，转身跃进浮于洋面的月光里，直到又一波浪潮从阿戈尔的方向袭来，猎人清丽的容颜才再度浮现于海水映成的镜间。幽灵鲨也将吉他靠上岩壁，翻身追向即将消失于暗流的银色。
倏然划过海面的并非梭机织成的平行银线，流转于坦桑石上的也不是追逐彼此的光纹。阿戈尔的猎人攀比起绝伦的水速，心照不宣。当无声的热烈相互靠近，有意放缓身形的一方却突然停下、搅动起月光向对方投去，随后更多的“复仇月光”附着海藻气息的微凉在少女之间流泻往来，双方都因无法抑制的笑意而失去准心，直到阿戈尔看不下去这份幼稚、吩咐鱼群将她们隔开，另一方才又踩着银浪转身向礁石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