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黑街（2）(2)

在菲尼克斯你可以买到你想象的大多数武器，只要你能给出满意的价格，希卡利甚至能给你一辆改装成普通面包车的武装车。然而菲尼克斯也有自己的规矩。这家店只在周末休息日时售卖武器，周一到周五都只是一家普通的餐厅。并且在定制改造武器期间不允许有催促行为。曾经有几个帮派同时出重金，希望拉拢希卡利来自己这边。在希卡利几次拒绝无果后，有人动了歪脑筋，想挟持梦比优斯来逼迫希卡利。也许是梦比优斯满脸人畜无害与旧城区格格不入的缘故，菲尼克斯的客人大多把他当成了在希卡利保护伞下生存的小鬼。所以派出的小弟们被一一打翻在地，再被梦比优斯干脆利落地泼上一身酒精，拿着打火机威胁的时候，多数人原地懵逼，不知作何反应。这件事到最后，得到教训的帮派也就不再敢去骚扰希卡利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依靠帮派会比现在轻松，但希卡利就是喜欢这样和梦比优斯一起，工作日时，餐厅人多他就前台帮忙收账，人少的时候就端着咖啡坐在旁边研究图纸，或者是跑出去“进货”。等到周六日后，两人的角色就换了过来。梦比优斯早早把大堂打扫干净，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后，就跑进希卡利的实验室给他打下手。然后在希卡利沉迷工作无法自拔时，端着补充脑力的甜点提醒他休息；尽管他们知道往后的日子都会和危险挂钩，但他们仍然乐于享受现在“平淡”的生活。

下午三点，午餐高峰期后，正是菲尼克斯最清净的时候。梦比优斯整理好桌椅，回到前台望着从玻璃窗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发呆。希卡利发觉后，从后厨端了梦比优斯的点心，放在他面前问道。
“梦比优斯？在发呆吗？”
“嗯……在想一些事情。希卡利，你还记得佐菲哥哥和迫水老师吗？”
“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伤心事？”
“刚才我听到一对夫妻的谈话。他们想脱离黑帮，去外地过平淡的生活。听他们的口气是已经做好牺牲全部身家，甚至是身体上的代价也要从这里出去。佐菲哥哥和泊水老师也是这样坚定，但他们终究没能逃过这里的漩涡。到最后，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把他们葬在一起。我忍不住为那对夫妻祈祷，但他们又让我想起亲人的悲剧……”梦比优斯越说神情越暗淡，曾经的亲人带给了他和爱人逃离这里的希望，但现实的结局又再次给了他一记重拳。
“梦比优斯，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这句话永远都不会过时。我们手上的罪孽，不是一句‘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还清的。就算能逃出去，心里的罪恶也迟早会将自身压垮。”希卡利把点心往梦比优斯面前推了推，继续说下去“虽然我的手上没有人命，但我卖出和改造过的武器，夺走过其他人的生命。年轻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的研究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结果只是让更多无辜的人被卷入战争；还记得咱们刚把这家店开起来的时候，那段时间我也幻想过。想着赚够了钱，就和你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到外地重新开始。而现在我只希望能维持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