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永远的朋友(2)

我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喉咙发痒想去抽烟，但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小芸的身边。这也是做老师的必修课了。
“妈妈一直很忙。”小芸撅了噘嘴，“总是很晚回家，也不和小芸玩。”
“妈妈其实也很辛苦的。”我摸了摸她的头，感觉有一点油，“你有没有问过妈妈想不想跟你玩？妈妈平时忙的话小芸可以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呀。”
“小芸知道妈妈很辛苦，妈妈每次回家都很累的样子。”小芸朝我笑了一下，“所以小芸想要帮妈妈，想要和妈妈做永远的朋友，这样她就不会累啦。”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心想着。
“那小芸想和老师做永远的朋友吗？”
小芸咯咯笑着，却没有回话。
然后她突然从长椅上跳下，一路小跑地扑进一位女士怀里。
我与那女士对视了一眼，是小芸的妈妈，但跟之前见面相比她的脸色很不好，我感觉她忧心忡忡的甚至有一些害怕的感觉。
“梅姨。带小芸先去车上，我要和老师说会儿话。”小芸妈妈对身后的梅姨说了一声后，便把怀里的小芸推给了她。小芸对着她的母亲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转过头来朝我挥了挥手。
小芸妈妈抓着手四处张望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刘老师，方便聊聊吗？”
“当然可以。”我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说太多。
“你知道我们家是单亲家庭，小芸从小没有父亲。”她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一样，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所以我很怕给不了小芸幸福。”

“她现在就很幸福。”我觉得自己知道她在不安些什么，于是开口安慰道。
谁知道她听到这句话后，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然后很快就错开了视线。
“我从事的是金融行业，很多时候都需要加班，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她。从小到大都是保姆和我的父母在照顾她，我很少陪她玩，也很少跟她交流说话。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很多时刻我都是缺席的。”
所以小芸才想和母亲做朋友吗？
“您能及时发现这个问题可太好了，小芸刚刚还在跟我说想要跟您做永远的朋友，小朋友对爱的缺失是很敏感的，他们很需要父母的陪伴，所以……您怎么了？”
小芸的妈妈捂着嘴一副痛苦的模样，她哭了。我赶紧扶着她坐在了长椅上，她抓着脑袋紧咬着嘴唇。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小芸妈妈……到底怎么了？”
“前不久，我从梅姨，也就是我们家的保姆那里听说，小芸似乎在外面养了宠物，她每天都偷偷带一些零食剩饭之类的出去。因为我很怕狗和猫之类的，所以我对她说过绝对不能带宠物回来，我们家也不能养宠物。”
“梅姨对我说，我和小芸之间的关系太僵了，已经完全不像是母女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拉近一下我们的感情。”小芸妈妈揉捏着太阳穴，“所以我就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动物，她很爽快的承认了，是一条狗而且还说那是她永远的朋友。但是她绝不会带到家里来的，因为妈妈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