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 叁&肆(4)

“然后我就开始好好对罗芸，原来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会做家务的充气娃娃，后来我感觉她越发迷人，真她娘的又漂亮又贤惠!慢慢的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没了她我就活不下去，我突然变娇情，我开始多愁善感，我越发感觉到她身上的那种悲观，那种绝望，她那样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痛苦，我以为她想要自由，我撕了她的卖身契，结果她还是很痛苦，我想问问，为什么同样都是从赌场出来的，慕容清就没那么难受呢？”
楚江猜了一点:“大概是因为，我带慕容清出来的时候有一点儿骗，可能正是这点儿骗，给了她希望吧。”
“所以是我把罗芸从火坑带入了虎口，对吗？”宋通苦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不过是在为过去的自己还债，我欠她的。”
“你别这么说。”楚江听着难受。
“但这事就是这样!”宋通狠狠地把啤酒摔在桥墩上，玻璃渣子啤酒沫溅得到处都是。
楚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宋通拿过楚江手里的空瓶子，扑通一声，沉进了河里，不一会儿，漂了起来。
“我之前没漂过瓶子，现在有了。”
“二哥，我有预感，问题不出在你这儿，出在了罗芸头上，她不是不爱你，她是不敢相信。既是不信你，也是不信她自己。但这个事，恐怕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帮她过这个坎儿。”

二人喝了共四瓶酒，“不喝了，咱走吧。”楚江说，“明天你还得上班。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明天就走了。”
宋通木木地提上剩下的啤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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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楚江接到宋通的电话，一接，是罗芸打的。
“小楚，你快过来……你二哥出事了!”声音极颤。
楚江扔下手机，叫上慕容清，奔向了宋通家。
宋通身边横七竖八地散着五六个酒瓶，其中一瓶是白酒，他在旁边坐着，醉得一塌糊涂。
“二哥!”楚江忍不住喊。
“江。”宋通含糊不清地说，“还有……弟妹。”
慕容清脸微红了一下，忙掩饰说:“二哥，你怎么喝得这么多啊？”
“江……”宋通自顾自地说，“你运气……真好……你媳妇……真好……真好 ……”
罗芸在门外悄悄听着，不觉潸然泪下，她忙用围裙拭干了泪水。
“江……我这辈子……没什么对不起的人……就一个……我耿耿于怀……我……我死都无法安心，感觉自己是个畜……畜……畜生啊……”
“罗芸……我……我……我媳妇……没过过……过过过过过……一天好日子……我想让她高兴……怎么办都行……我只想让她高兴……我要是周幽王……我他妈……立马烽火戏诸侯……江……求求你，求求……”说着他跪下了，楚江赶紧扶，被宋通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