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13.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小主人(7)

说着他又抚着手指的内侧伤疤，若有所思，语气淡远。
直到视野里的另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背。
“就讲到这里吧，后面的故事，我都查过了。”
须轻拍了那手几下，便收回。他的身上何尝不是也扛着许多超越这个年龄的负荷物，但那双眼睛里从来都倔强着不肯流露，仿佛是因为那个可以让他放肆做回自己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你弟弟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不是你的错。”
“嗯。”
“那，聊点别的吧。你杀人为什么喜欢在人脸上画道红？”
“杀过的人多了，有时候连自己杀过什么人都不记得。有的是因为恩怨，有的是因为自作孽。我想让自己记得，那些死有余辜的，都是哪些人。”
他提起杀人的时候，眼里是空洞的。在眼神里他早已经妥协着把心里的想法表露，杀人，不是他本意，也不是他生活的目标。放远的目光突然收回，卷望向安静聆听的人，眼里的空洞装载了有生命的倒影，呼吸着，张望着。

“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我就是个活该流浪的家伙。没有生活目标，每天像个行尸走肉。需要我杀人，我就杀，什么乐趣也没有。”
但....
.....
“还好遇到你了。”
本以为走向底端的情绪不再高涨，须也只是听着，沉重呼吸不再打搅了他，却在俯头思索的时候被人一句话唤回注意力。
“上次的提议，我答应了。”
只不过，你，会愿意当我眼里那道光么。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口中的金钱。”
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小主人....
须回神，那人的双眼真诚，他也没在惧怕，朝人点头，像两副坦然相对的灵魂重新认识，友好握手，又友好拥抱。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