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老了（何九华×尚九熙）(2)

何九华大概也感觉出来尚九熙是在哄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你那双手能做出什么好饭来。”
“那也比你的肉末茄子强多了。”
何九华看了他一眼，想回怼他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化成了一个字：“去。”
两个几乎不怎么做饭的老头子难得的做了一顿正儿八经能吃的饭，两个人吃的很香，完全没有了这个夏天吃不下饭的样子。
更令人惊讶的是，尚九熙一改平时的懒态，把桌子收拾的锃光瓦亮，甚至何九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家的桌子能被收拾的如此利索。
何九华一直是不喜欢外面的大太阳的，所以他看到炽热的阳光，忍不住拉上了家里厚重的窗帘。
“哎，你干嘛呢。”尚九熙扶着腰，从厨房里擦着手走出来，拦住了拉窗帘的何九华。
“这么大太阳，晒进来太热。”何九华不听劝的拉上了窗帘，摇着手里的蒲扇。
“年轻的时候你就随心所欲，老了老了，还变成倔老头了。”
尚九熙一刻都不停他的叨叨，何九华虽然烦，但还是一直摇着扇子努力的忍住，毕竟这么能叨叨的老企鹅可不常见。
“哎，你还记得咱们第一个专场吗？那大褂你还留着吗？”

“记得啊，但是那大褂我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哎，还记得我带你买的同款衣服同款鞋吗？”
“记得，你还开店卖衣服和配饰来着。”
“那你还记得那年封箱，咱们俩，还有九南，一起主持，结果这箱封了大半年吗？”
“我都记得。”
尚九熙好像突然发现珍藏多年的共同的宝贝也被另外一方珍惜着的欢喜，笑的眼角纹尽显。何九华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老小孩，任他说什么都顺着他来。
晚餐过后，一直带着嫌弃脸色的何九华也缓和了不少，尚九熙更是一脸的不舍。
“我回去啦。”
“哎… …”
何九华刚开口，就被尚九熙拦了下来。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早点休息。”
尚九熙说完，给何九华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何九华的女儿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父亲在窗边的摇椅上，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特别像幼儿园里坐正坐直的小朋友。
“我昨儿个晚上做梦了，梦见你尚叔走了。”
何九华先开了口，他的眼里带着哀伤，好像这个梦已经成真。
“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