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橘右京x李白(2)

就这样我在我的家乡一直从事农业，默默耕作，现在也只是用我的眼睛为我的生意增添点帮助而已。
“没钱。”少年的话语十分荡然。
我：“没钱？”
少年：“没钱。”
我咋舌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少年不仅不懂江湖的规矩，也不懂得客栈的规矩，就算没钱，也不能在点菜前告诉掌柜的，因为这样不仅吃不到饭还要挨一顿白眼。
可惜我不喜欢翻白眼，因此我打算送这位少年一壶酒。
我默默从后柜拿出一壶酒放在桌上，少年诧异望着我。
我面无表情，继续算今天的账务。
少年忽地发笑，拿起酒仰头喝起。
有些人可以从喝酒的样子看出这人会不会喝酒，那些急于大口灌入酒的人，往往喝不久。
我看着少年脸颊开泛红光，少年醉醺摇晃身体，走向中间的桌子，口中大笑。
客栈内的人都停下看着这一位喝醉酒的少年，面露讥笑。
客栈内的人谁能想到今日这一位喝醉酒的少年便是日后轰动大唐的酒剑仙呢？
谁后能知道这位酒剑仙喝醉酒后随便吐露的言语又被文人竟相追捧为诗仙？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
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
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
丈夫未可轻年少！
少年走过三步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是我和李白第一次见面，我望着这位喝醉酒的少年，从他喝醉酒后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这一生不会好过。
初晨的时候，我又听见橘右京的咳嗽，他的咳嗽声已藏不住了。
我在楼下听着橘右京的咳嗽，知道他的病已更加加重。
我不知道他能否熬过这个严冬，挺到春天，不知道他能否见到开在山谷中的信风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见找那个在京都等他的少女。
这些事我无法再想，因为我身边李白的呼噜声越来越响以至于橘右京传下来的咳嗽声越来越小。
半小时后，橘右京下楼一次，面色苍白。
他看着远处渐白的天色，拿着一壶酒上楼，上楼前他瞥了躺在地上睡觉的李白一眼，脸上似带有解脱之感。
第二天午分，李白才醒来，那时旭日以去，正午的光照进客栈内，烈日散去，客栈窗边盖起的雪消融一层，所有坐在客栈内喝酒的人都有些紧张，因为他们不知道下午自己能否敌过橘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