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萧瑟 （四十一）(2)

渲儿见我态度坚决，就不再说话了，而是在一边看着我和胡烈。
我总是控制不住发抖，如今想来赫失当初教我那几招不过是个小技巧，距离真正功夫差远了。胡烈虽然过于严厉，但对我这是好事，换了旁人只会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敢认真要求。
胡烈又一棍点在赵瑟瑟身上：“小姐，你要认真点，你的体质实在太差了，明日早起便多跑几圈，想练好功夫也需要好的体质，我再教你一套适合女子练得拳法，没事儿就练练，天长日久便有成效了，打个三五人想来不是事儿。”
我听他一本正经说这些，有些想笑，但头顶的太阳和身体上的酸痛让我那些想笑的念头尽数消散。
小厮跑过来，对渲儿行礼：“渲儿姐姐，外面有个异族姑娘说是找你和小姐。”
闻言，想来是斯木里了，我对渲儿吩咐：“我昨日对你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安排吧，等我练功结束以后再去找你们。”
渲儿行礼：“是，”又对胡烈说：“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她身体一向虚弱，你才第一日教她，不要急于求成，点到为止。”

胡烈头也没回：“我心中有数。”
渲儿虽然不喜欢这人，但奈何小姐自己要同他学武艺，她也只好装作没注意他的态度，离开了。
我真的在太阳下坚持了一个半时辰，胡烈说：“可以了。”
我长舒一口气，手脚一软，就要跌坐在地上，他上前一把拉住我：“不能坐下，不然功亏一篑了，走几圈，叫别的丫鬟来扶着您。”教功夫时，胡烈就从忠心耿耿的下属变成了一板一眼的老师父。
我虽然累的不行，但也不敢不听他的，在这方面他可比我懂得多了。便叫来守着园子门的丫鬟将我慢慢扶回房，然后洗澡换身衣服，已经没什么心情用饭了，便去寻客房的斯木里和渲儿。
斯木里认认真真听渲儿传达赵小姐的意思，她并不抗拒，甚至跃跃欲试，只要是赵小姐吩咐的，她就该去做，况且，这种事并没有什么难度。
见我来了，她行礼：“赵小姐。” 
我扶她：“客气了，我想要你做什么想来你也都清楚了，我不逼你，你想想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做吧，即便是不愿意，我也会找个好活计给你不让你在豊朝没有安身立命之处。你若是想回去，我也可以安排人。”我尽量把所有能考虑的事情都跟她交代清楚，这事是有风险的，她还年轻呢，我希望她也能有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