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从地狱至人间6(5)

带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天早上，卡卡西依旧是在噩梦中醒来的。他颓废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按掉床头柜的闹铃，生平第一次有了翘班的念头。
也许因为昨晚带土讲的故事，他做了一个关于拉面的噩梦。
梦里一家（他）常去的拉面店成了废墟，废墟碎石中（他）以极快的速度前进，心情冷静警惕又不安愤怒，仿若如临大敌。周围的同伴和平民死的死伤的伤，到处散落着武器和鲜血，现场犹如炼狱。
“3000年的我真是活的累”，卡卡西赖了几秒床，还是认命地起床去洗漱准备上班。
他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段时间没修剪的银色刘海微微遮住了眼睛，眼眶下因为连日休息不好一片青黑，像是被鬼缠身了。
也许真的是被鬼缠身了，名为（自己）的那个鬼。
卡卡西脑海突然光一闪，叼着牙刷回想起了那些噩梦里似有若无的某种感觉，然后拿手撸着刘海露出眼睛。
“带土送给我的眼睛，是……左眼？”他好像在梦里体验过那种心情，坚定的信念就寄托在左眼，疼痛和怀念如影随形。
镜子里映出的眼睛平平无奇，乍一看黑色的眼睛在光下透出一点蓝色来，因为死鱼眼眼型的原因，看上去总是很慵懒无神又或者像是在瞧不起人。不像是带土，眼型比起一般人还要圆。

“嗯……带土算是可爱的那种眼型？”卡卡西叼着牙刷模糊地自言自语。
门外传来了拍门的声音，“卡卡西，走了，上班了。”
是带土，一大早声音就洪亮极了。
卡卡西赶紧漱口又扑簌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临出门前，鬼使神差拿了一条红色的领带系上了。
门外的带土已经很不耐烦了，一见到门开了，就朝卡卡西抱怨，“今天竟然慢了三……分钟……”
他傻愣愣地盯着卡卡西的红色领带，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真的换了领带颜色。昨晚他也就是随便提了一下，卡卡西是万年不变的蓝黑色系，就跟他本人一样固执，他也没指望这人真的换一下服饰。
“这个啊，只是突然觉得身上少了一点什么颜色，怪怪的”，卡卡西道，“不适合我？”
“挺适合你的”，带土的眼神不由自主移到了卡卡西的左眼上，“够扎眼，这样我就能在人群中一眼把你找出来了。”
“那就好”，卡卡西笑弯了眼睛。
过去的故事似乎并没有对卡卡西造成太多影响。带土在每天下班后去拜访卡卡西，连着讲了一周故事。
从木叶各种造型的建筑，到战争的残酷和血腥；从卡卡西最爱的亲热天堂，到忍者面临的艰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