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凉薄》第十四章(3)

他回过神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张公公怎么来了？”
“娘娘，皇上请您到御花园小坐。”
“好，我那小丫头去给我端安胎药了，本宫喝了就去，不然回来就又错了时辰。”
张永一摆手，“害，那药娘娘不必急着喝呢，皇上给您请的那位高人到了，在御花园和皇上一起侯着娘娘呢！”
高人.....那位皇上老师的公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元若，你来了。”朱厚照正在亭中与人说着话，看见齐衡，招呼着让他过来。
“坐吧。”
齐衡谢过恩，用余光打量着皇上旁边的人，那人也看着他，可那目光像是能把他的所有心事看穿一般，让齐衡打了个战栗，避开了他的眼睛。
简单介绍后，朱厚照便道，“你俩随便聊聊，朕有些乏，先回去了。”
往日里，朱厚照绝不可能这样。齐衡心中疑惑，忙起身，“皇上，臣妾与傅医师独处，恐怕不合规矩。”
朱厚照拉起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拍了拍，“朕不是告诉过你吗？往后几个月都让成勋照顾你。怎么，元若觉得他给你医病，独处有何不妥之处啊？”

“臣妾...不觉得。”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齐衡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恭送走皇上，看着身边的侍女被傅成勋示意退下，只剩其两人。
“傅医师，明人不说暗话，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免得我们相处太累。”齐衡面色不善地冷冷道。
“皇上请我来就是想知道为何你怀这胎身子如此虚弱，而皇上想知道的事，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用问。”傅成勋摇着手中的茶杯，茶叶漂浮在水面上打着转。
齐衡面不改色，却着实一惊，但他不知被面前的人看出了多少，只得装作镇定地看向傅成勋，“那傅医师，是打算把看出的告诉皇上吗？” 
这句气声不足的话把傅成勋逗笑了，“这个得看我心情，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
齐衡咬紧了牙问道:“何事？”
傅成勋站起身，缓缓地在亭中踱步，不急不躁道:“在安胎药中加入水银，只要控制时间，逐渐增量，胎儿在腹中也会长大，只不过到生产之时——会产下死胎。”
齐衡眼前黑了一下，他扶着桌子要站起来，却被傅成勋按住了肩膀，“放轻松，我要问的还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