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与枪(2)

砰！
随着第二声的枪响，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眼前的麻雀很多，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打中任何一只，我抬头看向这阴暗的天空，始终不明白为何它会如翻书般的‘变脸’一样，而我身旁的男子见到我没有打下任何东西，他的表情开始平复起来，似乎眉宇之间有一丝哀愁，他没有表述太多，而是静静的看着压抑的天空，他很平淡，我的内心也是毫无波澜。
砰！
这一次竟然有只‘瞎麻雀’撞上了我的枪口，这让我有些诧异，不过我大声的笑了起来，我们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也笑出声了，好像是替我开心一样，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不过这怪天气影响不了我们二人的笑容，刹那间，雨给三人‘洗漱’了一番，没错，河对岸此时站了一个人，他也正在对着我笑，不过看他的笑容却有些不正常，因为他脸的左侧笑的很高，面部的肉都快挤一块了，而右侧的笑容中带有一块不会动的肉，我仔细了观察一番，看着他很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雨水拍打着眼睛，让我看得是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之间，我开始一点点忘记河对岸那位男子的面孔，我用尽力气揉了揉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对我摆了摆手，好像是苦笑了一下，他便转身走了。
砰！
又一声枪响，直击心灵，不过这次不是我打的，而是我旁边的男子，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我，他的情绪似乎很复杂，我们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不知不觉过了多久，雨停了，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湿漉的脸颊上，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近，此时此刻我感觉很恰意，他的想法这一刻我仿佛感觉不到了，他背对着余晖，使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他还是那么沉默，没有任何动作，忽然，他笑了一下，随后顺着最后一丝阳光扬长而去，我没有去追他，而是站立在原地看着他的离去，我笑了，不过这次是苦笑，脑海一丝事物闪过，我好像明白了他的去处，那应该是一个充满自由和向往的世界……

我来到了床边，没有月亮的夜晚显的很孤单又很漆黑，我看不清任何事物，床上似乎有一滩水，我难以分辨出它是什么颜色，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它很粘稠，又不像水，可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很累，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在我快入睡之前，我看到了当初河对岸的那位男子，他这次穿的很体面。
我依稀记得那位男子对我说了很多，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打死的是‘梦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就是梦想，在你收枪的那一刻，你好像明白了许多，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那时你的眼里充满了快乐。”
“第二次开枪的时候，我虽然没在，但我听到了，那一刻，你没有得到什么，反而失去了点什么，但却没什么意义。”
“时光如梭，那个有了年龄得麻雀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选择奉献给了你，那一刻，你楞了，你有很多话想说，却被压抑在口中，你只能选择强颜欢笑，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你的处境，你开始大声笑了起来，在那一刻，很巧，下起了暴雨，你似乎得到了‘自由’，不过悲伤没有从你的脑海中溜走，这让你想起；它真的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