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鹤(3)

老人一阵猛咳，棕色的帕子上顿时沾满了血。
“爹，您别说了，”晴子带上自制的圆手套拿过手帕扔进了炭盆里，“我刚在街边看到一个小孩，怪可怜的。这寒冬腊月的，身上也没个像样衣服，怕冻过去了，就自作主张的抱回来了。”
“好，好。跟你也有个伴，等我走了，也有个人陪你，咳—”
“爹！”晴子跺了下脚娇嗔道，“您这说的什么话。”
“你爹我做了几十年医生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还是知道的。”

“那也不能说这丧气话。”
晴子在衣橱中翻找着，翻出一件她小时的旧袄，仔细打量着。
“那孩子多大了？”
“大概四五岁模样吧，小小年纪就要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晴子掸了掸旧袄，“爹，我去看看他。”
晴子端了盏油灯，拎着旧袄，见男孩没睡，面色潮红，心下一惊赶忙探手试温，才舒了口气。
“还好没发烧，你多大了啊？有名字么？”
男孩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我…好像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