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十家》约客轩(4)

“‘店里的酒都被你喝了一遍，甘璐珍倒是全被你喝完了。’”
“‘那就是没有别的酒了？’”
“‘非也非也。不过得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酒才能酿好。’”
“‘我等。’”
“然后就这样等到了傍晚。”赤聿长分饰两角将当时的对话呈现了出来，“可是她只喝了一小口酒，便泪流满面了。”
“喝的是夕阳丰落吧？”张铭远有一丝不解，“可是她为什么会泪流满面呢？”
“她为什么泪流满面，我不太清楚，但是她喝完以后说了这样一番话：‘如果你能够找到我，我一定陪你看每一天的夕阳丰落。’
“‘夕阳丰落……是一个好名字啊。’”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这酒的酿造方法可否…… ’”
“‘不可。不过你既能懂这酒中之意，这酒便赠你也无妨。’”
“‘赠我？’”
“‘这夕阳丰落从此便只属于你一人。你若不想，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喝上。’”
“这就是夕阳丰落和百里烟客的故事。”赤聿长打了个呵欠，“算不上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我想问一件事。”赫弆唤出了史迁笔和竹简，“甘璐珍曾是《通晓邸报》名酒榜第五的酒，可是现在……”
“当时的名酒榜只有五位。第一位是太清红云、第二位是紫红华英、第三位是九丹金液、第四位是长相思，第五位是甘璐珍。”张铭远接过了赫弆的疑问，“《通晓邸报》只收录前十的名单，上一次的名酒榜，甘璐珍位列第十。”
“可否再请教一个问题？”赫弆看见张铭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通晓邸报》这一次的名酒榜前十的酒，都分别出自谁的手笔？”
“第一位的三才七星盏、第二位的怯梦、第三位的夕阳丰落、第四位的醉鲸酒、第十位的白堕酒，都是出自约客轩。第六位的紫红华英出自雍州杂家芈末，第七位的九丹金液出自兖州农家的孑谙，也是名酒榜里唯一的药酒。第八位的寒潭香和第九位的长相思，都出自你进酒屋的子木兄。。”
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兼儒、墨，合名、，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此其所长也。及荡者为之，则漫羡而无所归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