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白桦林(4)

余声看过去，这才发现，房间里很整洁，只在窗边，放着一架钢琴。
迎着窗外落下的光，他听到了枫飒的声音:“我可以为你伴奏吗？”
余声闭上眼睛，半晌才说:“你最近......在忙这个吗？”
枫飒轻笑:“还好，这儿的老板人不错，不嫌弃我笨。那么余声先生，我可以为你伴奏吗？”
余声望着他，顺从心意:“......当然可以。”
阳光洒落在琴键上，衬着琴键上悦动的手指越发修长灵动，歌声与琴声一道，顺着阳光倾洒。余声专注地哼唱着，眼睛却离不开钢琴前的人。
这个人，好像不一样了。
无法了悟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余声很清楚，于他，枫飒已经不再是过客了。
那天之后，枫飒安分了一段时间。他不再往外跑，也不会瞒着余声去做什么事。只是在余声眼中，枫飒在他的生活中占的份额更大了。他是他的听众，是他的朋友，会安静聆听他的歌，也会在生活中照顾他。

“你可以放着我来的。”余声站在门口，看着枫飒在厨房忙活，忍不住说。
“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嘛。”枫飒爽朗一笑:“而且，我自我感觉，你应该挺满意我的厨艺的。”
余声闻言不再劝阻，转身向外面走去。
只是朋友吗？
又一次，枫飒陪着余声来到白桦林。
在他们遇见的地方，余声拿起刀，在树干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枫飒问。
余声把刀递给他，然后才说:“留个纪念。”
枫飒嘴上说着:“你是小孩子吗？”手里却还是拿起刀，在余声的名字旁边一笔一划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余声看着枫飒刻完，突然问:“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枫飒很快回答。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余声对上枫飒带着迷茫的眼睛，顿了顿，还是说:“我不想，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