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故事》第十章 医生舍命战女妖(2)

医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攥紧拳头，一步一步朝妖精走来，呼吸平和，步势沉稳。妖精皱眉。她知道在场的人里对她威胁最大的人就是医生，也盯着他，身体绷紧，摆出个双拳在前的姿势，一点不敢怠慢。
医生慢慢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小于拳脚的攻击范围，但医生和妖怪都没有率先动手。
医生身体缓缓下沉，腰挺得笔直，膝盖弯曲，双拳傍在腰间。这个姿势就连完全不懂功夫的费凡都很熟悉，因为他经常在电视上播出的香港武打片里见到这个姿势。是扎马步！
“对妖怪使用扎马步......有用吗？这个动作不是把胸口的大片要害都暴露出来了吗？不过，这个扎马步，真是我见过最扎实的。”费凡不禁想。
妖怪并没有看过香港武打片，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由于医生放低了身子，本来如孩童般矮小的她此时与医生平视 。她的想法与费凡是一样的，这个动作明明有这么大的破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摆？但医生身上似乎有一股磅礴的气势震慑住了她，让她不敢随便出手。
“从现在开始倒数三秒！三秒后，我的右手会使用“中路崩拳”重击你的腹部。接着，我会换左手使用上勾拳，打坏你的下巴。最后，我会使用直拳直击你的心脏！使你，”

最后四字，医生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命归西！”
“以前被我吃掉的凡人，好像也有几个这么说过的。到最后，全变成我脚下踩着的大便了！现在再多一个，对我也无妨！”
“3。”
“很少人能够如此准确地预言自己的死期，你就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2。”
“废物总喜欢在死前嚷嚷些什么，而你的话是这其中最无聊的一个。”
妖精虽然嘴上没停过，但却并没有轻视敌手，从之前双拳架势的动作悄悄改成了双掌护心。妖精的抗击打能力远优于常人。虽然被观音菩萨施了咒使自己身体与体内的气源比以前缩小多倍，身体比以前柔软了许多，但她自信仍高于凡人。虽然以前没见过马步，但通过以往的战斗经验，她觉得这个架势对下一招的限制很大，她很容易就能计算出医生的拳头可以打中哪里。无论医生打不打腹部，她都已做好完全的准备。
“1！”
“第一拳！霸！”
医生兑现了他的承诺。确实是中路崩拳！从蓄势到出手，每个动作都与教科书别无二致，是那么标准，那么美观，小小的拳头里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身体却依旧保持笔直。妖精确实算到了拳头的方向，却完全没料到拳头的速度。这一拳是那么快，快若流星，完全不是她预想中的、人类的速度。摆好的架势被瞬间破防，腹部的受击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痛觉让她难以站稳脚步，她踉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