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ING GENERATION》Carroll特辑：春风曾暖（1）(5)

他是因为手机铃声而睁开眼睛，只不过此刻，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几秒后，电话接听。
“我答应你。”电话那头的人只是这么简单的说着，语气中却是止不住的疲惫。
Carroll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他点了点头，又想起这是一通电话，对方看不到，才开口说了声，“好。”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后，沉默不语，直到Carroll打算挂断电话时，才听见了对方喃喃道：“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是。”Carroll并不否认这点，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不知道，此刻他嘴角带着笑。
他说：“你不知道，刚刚的梦有多美。”
他听到了扬声器中传出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慌忙拉开椅子，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杂音。
他只是歪了歪头，接着说着：“她还在这，穿着雯给她做的那件白裙子，赤着脚在家中跑来跑去...”
他顿了顿，低下头，微凉的指尖把玩着胸前满是褶皱与折痕的领带。
“她还是不喜欢穿拖鞋，她还说他讨厌你的烟味，还说要和雯雯姐告状。”
微凉的阳光下，他眉眼弯弯，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柔柔的光，唇角安静地弧出一抹笑。

“我第一次觉得，纽约的春天是这么好看，这么温暖...”
“就连阳光都这么温柔，那么温暖，就像是教堂山清晨的第一缕光，什么都能照亮。”
“你要是不叫醒我就好了...”
电话的那头，沉默不语间，隐隐传出压抑的哽咽。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微凉的指尖被浸湿，他转过头，看向卧室的梳妆台。
镜子内，那个受伤的男人依旧是平静的面容，嘴角带着淡淡一抹温柔的笑，却早已泪流满面。
惊蛰
“七百九十七项叛国罪，七百九十七项间谍罪，一千七百五十二项危害联邦安全罪，四百三十项一级谋杀，一千三百三十九项二级谋杀，三千七百六十一项谋杀未遂，七百九十七项恐怖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罪，七万三千九百四十五项破坏财产罪，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九项勒索罪，，两亿三千七百九十七万六千五百七十三项诈骗罪，十三万三千六百五十八起妨碍司法罪，七千八百六十一万三千九百四十一项电脑入侵、篡改与监听，三百七十五项强奸罪，一千五百七十七项施虐罪...”
“一次起诉七百九十七名罪犯，你是怎么说服联邦最高法院审讯...或者说参与这场闹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