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和小蓝：脑洞杂文（？(15)

灰羽想着想着就有点睡不着了，他轻笑一声，不再去想了。
第二天一早灰羽就跟着永乐一起进了学校，瞒着保安偷偷溜进了音乐教室。
“你这是带着我做了一次贼啊。”灰羽坐下，打开钢琴盖，轻抚着琴键，然后一串音乐就流泻了出来。
永乐也没说话，静静地站在附近听着，他听出了灰羽的迷茫困惑，听出了无奈怨怒，听出了怀念悠远。永乐看着音乐教室窗外那一大片火一样红的枫叶，被湛蓝的天空，小朵的白花映衬，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像火一样的炽热着，这炫丽的颜色让他有些恍惚。他好像迷迷糊糊的透过音乐听到了灰羽所经历过的事，听到了灰羽整个的思想与感情，听到了灰羽这整个的人，听到了亘古与永恒。
枫叶太灿烂了。他想。
“你说我下一次去什么城市好呢。”灰羽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针织衫，他偏头对永乐笑了一下，温暖又柔软。
“H市。”
“水乡？”
“那里是一个能让人停留下来的地方。”

“我不需要停留，我只要在路上就好了。”灰羽收了笑。
“你在路上总会遇到一座城，一个人让你停留下来的。你可以和一个人在一座城里邂逅，也许这次邂逅很平淡，也许很深刻，她会让你产生停留下来的念头。你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也是为了等那个人吗？”
“我？”永乐朝灰羽转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我不是每天都在邂逅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明白。”永乐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所以你看，人生总是这么无趣。”灰羽朝着永乐咧嘴笑着，像是为自己的胜利洋洋得意。
“...也许只是她来晚了。”
“也有可能，他就在这。”灰羽移开眼睛才敢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时候走。”
“......明天。”又被带跑了，灰羽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
“回去吧。”
当晚灰羽又有点失眠，他总是在想早上永乐对他说过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的缘故，灰羽总觉得永乐清越的声音好像就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