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ick】吉原之上(8)

“有没有除此之外的道路，我想有尊严的活下去。”少女紧了紧手中的肋差。
“当你手上沾满了别人鲜血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男人负手背对着少女，语气里倒是恢复了些许的平和。
“我…我…或许有些愧疚和不忍，毕竟这是生命…曾经鲜活过的生命……”她迷茫而纠结的说着
“你要知道，你现在走的路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男人忽然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在这里，只有站着的人才配谈尊严，尊严的获得是需要代价的，哪怕是用你自己的生命。”
“自己下去领罚吧，你该好好反省自己。”
画面一转，少女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牢里，这里只有深及脖颈的水以及无尽的黑，也不知道待了多久，再次从牢里出来已经是接下一次任务的时候。一样的血泊，一样的对话，一样的惩罚，这一幕幕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杀人变的麻木，对话剩下无言，惩罚不再继续，少女好像变了个人，脸上不再有鲜活的反应，倒像是冷酷无情的机器。
“白雪巴，现在觉得活的怎么样。”
妹妹深白在这里终于也找到了活路，至少不用以色示人，自己也在这里活的有一席之地，应该算是活的圆满了“活的很好”少女略加思索着回答道。

“你回答的不够坚定，希望下次再问你的时候，你能干脆些。”
令少女的想法起变动的异数很快就出现了，是个会喜欢叫她“巴大人”的孩子。和这孩子相处，少女每每觉得自己都是肮脏的，只是活在黑泥潭里的污物，为什么你要拿那种无垢的眼神望着我？
“巴大人是在守护吉原花街的和平吗？应该是个很令大家爱戴的人吧。”
“巴大人出去巡逻很辛苦吧？健屋可以给你松松骨哦。”
“巴大人训练完很累吧？不要勉强自己哦，毕竟也是女孩子，也是会让人心疼的啊。”
无数句的巴大人拼凑出一个叫健屋花那的少女，无数句的关切拼凑出少女对她的心疼爱护。
少女第一次感受到生活除了无尽的黑暗麻木和机械的任务血腥日常，还会有沁入心脾的温暖。
我啊，明明是个双手早已沾满罪恶，习惯于听别人发号施令的走狗而已，不要这么温柔对待我，不要用干净的双眸望着我，不要试图去理解我，不要接近我，不要…… 
“唔嗯，又做了梦。”自从心有异动后，做的梦都有那孩子的身影。我用手拂了拂脸颊，才意识到枕着的枕巾被濡湿，眼眶里还含着未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