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飒须】向太阳开枪（一章全）(12)

“毕业快乐，华须须。”飒朝他说着。
“老师，我……我们这届，是你送走的第几批学生？”
须不喜欢分别的场景。尤其是当他想到，这样的毕业对他而言是人生唯一一次的纪念，可对飒而言，只是迎来送往过客中数不清的哪一个。
须想起高三伊始的那次运动会，他被飒指名道姓要求代表班级参加一千米长跑比赛。他不知道飒为何选了他，但他确实表现不俗拿了第一。那个第一是向来低调而泯然众人的须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捧起奖杯。

飒对着他满意又自豪地点点头：“不错啊华须须，明年继续。”
明年继续。
可他没有明年。他们之间没有。
而飒还有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一年又一年的运动会。
于是当他问出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飒只是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扯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成人礼上，你写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