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X/杀手au】牌局·0(4)

方书剑被摁在沙发上时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只是忍不住有点恶心。这个男人在他唱歌时就盯着他，刚走下台就被告知包厢号。
可能是因为阴天，可能是因为刚才唱歌的时候差点绷不住低音，也可能是刚才在巷子里一枪并没有狙中目标的要害最后还拿匕首补了刀才杀死的人。方书剑本来就有些窝火，听到服务员说包厢里有人找他的时候，下意识是想拒绝的，转念一想从梁朋杰那拿了瓶酒就上楼了。
男人胖，手下早就被支出门外，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男人手指掐着方书剑下巴，低下头，脖子上手指粗细的金链子垂下来，几乎碰到方书剑的脸，带着汗臭。方书剑扭过脸，试图远离男人，脚上暗暗蓄力。
“晚上陪我……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把我伺候好了……嘿嘿……要什么给你什么。”金链子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烟味酒味混在一起，熏得方书剑皱皱了鼻子，正打算动手时，门被敲响了。
方书剑和金链子同时愣了愣。金链子明显对于突然被打断这件事格外气愤，对外面没什么好气：“什么事给老子有屁快放，老子办事呢！”
敲门声停下来，随后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先生，给您送刚点的酒。”

“酒？我没点酒！”金链子喊，隐约可见的唾沫星子让方书剑沉了脸。
外面没有声响了，金链子以为人走了，低头骤然对上方书剑沉得发黑的脸色。
“嘭。”门猛然被推开，小酒保走进来，铝制的托盘凹凸不平，另一只手上提着瓶酒。“哎呀，忘了我能直接进来。”
“你！”金链子刚想骂人，肚子上猛一股劲将他踢开，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被掰着关节往反方向折断，啊一声惨叫。
方书剑回头，正好看梁朋杰掩上门，对他笑了笑，“隔音嘛。一会记得让他赔地毯，喝多了磕在地上还把舌头磕断了，吐了一地血也是得赔的嘛，最起码咱能被超哥少罚点零花钱。”
顿了顿，又说，“哎呀手也折了，这位客人运气真差，唔，多赔点让我这个勤工俭学的穷苦大学生能叫个保洁阿姨吧，我可不想让张超摁着洗地毯。”
方书剑不是黄子弘凡，懒得听梁朋杰戏精，利落一拳头把金链子打晕，站起来拿出手机叫人来收拾，然后就黑着脸冲进包厢自带的小洗手间，张牙舞爪气冲冲的，“啊恶心死我了。”
“欸你说，”梁朋杰靠在洗手间门口拿着那个变形的铝制托盘玩，“超哥去仓库也就算了，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