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6(4)

在上场门候场的时候，孟鹤堂从帘缝里最后向外看了一眼。那人到底还是来了，今日尚九熙的计划终于完美无缺。
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着身上的颤抖。此时的他比第一次上台唱戏前，还要紧张。
这是他与那孩子分别十年之后，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这一面，充满了算计和步步为营，可此刻的他，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于是他决定，要好好地迎接这一刻。
听着那边孙九香最后一句唱完，从下场门回来，孟鹤堂站定，摒除了心中所有的杂念，拿出了众人交口称赞的孟老板的专业，娇声唱出那句闷帘导板：“娇儿打雁无音信。”然后在外面如雷的叫好声中，一掀帘子上了场。
随着唱词几步走到台中，站定，亮相，余光扫向周九良的位置。
台下的叫好声仿佛都听不见了，满起满座的观众也都模糊着，这一刻孟鹤堂的眼前，只有二楼包厢的那一人。
他能感受到那人炽热的眼光也正落在自己身上。
孙九香再次上场，唱着二人小时候最常合的那段流水：“适才离了汾河境，一马儿来至在柳家村。
坐立在雕鞍用目睁，见一位大嫂在窑门。

前影儿好像柳氏女，后影儿好像柳迎春。
翻身下了马能行，见了大嫂礼相迎。”
孟鹤堂眼前恍惚着，脑海中全是那个七岁的孩子拉着自己练习这段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这十年岁月中回忆了无数次的那些场景。他必须努力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正在唱戏，不能失态，才能压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面前仿佛是那孩子努力扮作老成持重的样子，向自己行礼念到：“大嫂，此厢有礼了。”
情不自禁的孟鹤堂做出了平日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情，他没有精准地依照自己练习千遍万遍的走位，而是微微偏了角度，向着周九良的方向微微福身，说：“这厢还礼。”
碎碎念：
本章可配合第五章食用
双视角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