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小凤到神兵玄奇（2）(2)

小老头道：“错了，你之所以会如此，一是你心中对胜负并不看重，故而往往给对手机会；二是你心存仁慈之念，不肯伤害别人。”
陈叶道：“也许如此吧。”
小老头道：“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开始教你武功，问你想学何种武功，你说要学剑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陈叶道：“你说，若我学拳掌，五年便可小有所成，十年便可称为高手；若是学刀，十五岁时也可在江湖上来去自如；但若学剑，终其一生未必能有所成就。”
小老头道：“十五岁时，你问我你的剑法放眼天下算什么水准，我回答你的话呢？”
陈叶道：“你说，自古以来，能在剑道一途上臻至顶峰的人每个时代不过那么二三人。我的剑法，只说如今江湖，已可算得上一流高手，但是想成为最顶尖的剑客，我却有三个致命缺点：
一，耐不住寂寞，每日修炼内功不过半个时辰，以至于内力不足；
二，缺乏求胜之心，对胜负看得太轻；
三，我从没杀过人，甚至连伤人都是极少之事，心中仁慈太盛。
总而言之，只说剑术可说一流剑客，但若想成为顶级剑客，我还缺少一颗剑客的‘心’。”

小老头道：“如今又过了三年，你仍是丝毫未变。
当初我教你学武，无论什么招式，你看了一遍便即能原模原样使出。
无论什么深奥内功，稍一教导，你便精进神速，似乎练功毫无瓶颈一般。
原本以你的资质天赋，十年便可有望成为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之一。
然而，你虽颇喜习武，但却少了一颗将武学奉为毕生最高追求的心。”
陈叶沉默不语。
小老头道：“我决定让你出岛。”
陈叶闻言一愣，先是大惊，随后狂喜道：“真的？”
“继续留你在岛上，对你的武学进境有害无益，所以我让你离岛。见过外面的世界，也许你会有所改变。”小老头道，“只不过，在出岛前，你须做一件事。如果做不到，那你还是不准离开无名岛。”
“什么事？”陈叶急道。
小老头道：“你背后墙上有把剑，你拿着它去隔壁的房间，里面有一人在等你。杀了那人，便准你出岛。”
陈叶一怔，道：“非杀不可？”
小老头道：“非杀不可。”
“为什么？”陈叶问。
“你手上少了血腥气，虽说成为顶尖高手未必一定要杀人，但你如今距离顶尖尚远，若是行走江湖还有妇人之仁，恐怕很难活着回来。所以你必须先试过杀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