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正邪（五）（刑侦向）(3)

“不要紧张，例行询问而已。监控录像显示事发当晚死者在八点十分进入您的办公室，而之后您于当晚八点十七分离开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内停留九分钟后离开，所以我想请问您和死者共处的这七分钟内是否有发生什么？”尚九熙似笑非笑地从怀里拿出本笔记本，故作无目的地问道。
“不好意思，事关公司内部决策，我想我可以拒绝回答。”季一将咖啡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答道。
“好的，请问您是否介意我对您的办公室进行搜查？”尚九熙皮笑肉不笑地用陈述的语气询问道。
“不介意，请吧。”季一站起身走到门边。
看她如此坦荡的样子，尚九熙和何九华对视一眼，这次恐怕是抓不到证据了。事情进行如他们料想的那样一无所获，但何九华却无意间发现个有意思的东西，面对着季一办公室的插座内在光线转移时突然反光，何九华不时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插座，他怀疑那里正装着一个针孔摄像头，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按下不发。
尚九熙四处检查完就在同季一交涉，同时观察着季一的眼型和他盘问时她的反应，虽然那天从摄像头里看见的嫌疑人的眼睛经放大后已经比较模糊了，但是那种阴狠的眼神似乎并不是一个女生能够拥有的。

何九华看明白了尚九熙的想法，只是当他转过头来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时，他不禁有些挫败，又空手而归的话，他俩大概得挨队长那个皮笑肉不笑的一顿骂了。
只是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季一端着笑把门打开却是一怔。
“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季小姐好，”男人站在门口轻笑着，“你现在好像不太方便的样子？”
尚九熙也是一愣，这不就是他在季一家隔壁遇见的那个男人吗？当时还给了他比较不适的直观感觉。
何九华自然也是见过这人的，可细细观察以后总觉得和那天喝酒时不太一样。
“沈老板，没想到在这儿碰面。”何九华笑道。
男人回以微笑，“警官，你们和季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我要不换个时间来。”
这人出现在这儿就是个线索，何尚两人对视，同样露出个微笑。
男人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动作着，何九华正想看看他手机里是什么内容，却发现他这手机贴了防窥屏膜。
季一坐在办公椅上倒没有之前淡定了，眼睛不时落在男人身上，终于还是开口提醒道，“沈先生，你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