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欢（10）(2)

喻清岚转回头，眼神中的一丝波澜又重归平静，小屋静悄悄的，只有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的声音。
虽然都没说话，但想问什么，要回答什么，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问题太多，你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季芸打破了沉默，“先把这碗药喝了，再慢慢说吧。”喻清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未说出口。她接过碗，喝了这碗苦涩无比，但对比之下有甘甜无比的药。
喻清岚觉得舒服了一些，脖子可以勉强转动，全身上下也不是那种酸痛无力的感觉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你为什么会是女子？还有……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等喻清岚缓过神，她就已经开始质问了。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沉默 。
季芸有点愠怒，她觉得自己被彻彻底底地耍了。
喻清岚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摇了摇头。
季芸走向前，跪在了床前，看着喻清岚，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说，你发不出任何声音？”

喻清岚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你几个月前还是好好的！”她皱着眉，死死地看着喻清岚。
但回答她的仍是无尽的沉默，她转头，无力地望着屋顶，以及屋顶上的蜘蛛网。季芸看着她，叹了口气，她在站起来，“希望你没有骗我。”季芸端着碗，走出了木屋。
喻清岚依旧在思考。
除了思考春生，她还在思考季芸。
对于春生，她似乎依旧接受了，无论在脑海里回放几遍，她好像都是那种感觉，万古不变，没有一丝波澜。
可眼角不停分泌的液体却出卖了她。
对于季芸，她却怎也想不明白，几个月前美丽动人，乖巧可爱的姑娘，为何如今变化那么大。
这是喻清岚学到的第一课。
而在往后的余生中，学到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她今后学到的，会比如今更加现实，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