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故 | 第二章 就要掷地有声的炸裂(7)

“这是什么东西？”何洛洛扯着任豪蹲在地上，指着几滴细小的银色水珠，话音未落就被任豪一把拎起来提到一边，“是水银，离远一点。但后花园里哪来的水银？”“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刘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传闻古时有一酷刑，将人埋在土中，头顶划十字口，灌入水银，因着水银很重，会将皮肤活生生剥离开来，手段十分残忍，后来就被严令禁止了。”“头顶十字口？”周震南和姚琛对看了一眼，“如果真是这种手法的话，就能解释死者消化道腐蚀了，大概是在灌入水银的过程中误吞入了一些。”翟潇闻点点头补充。
“水银在沪国一般用于制药，要达到活人剥皮这种程度，所需的量可不少。”刘也，微微一皱眉，“可以查一下各个药店的进货情况比较看看，毕竟有毒，工部管控还是很严的。洛洛还真是我们的吉祥物。”刘也仔细替何洛洛整理好刚刚蹲在地上弄乱的衣服。“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啊？”赵让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刘司学略有改观，“还以为你只会读那些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呢！”
“这暂且可算作一种作案手法，”周震南点点头，“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是刺青，”被焉栩嘉吩咐去死者房间找线索的赵磊捧着一盘东西走了过来，“我问过萧明的夫人小妾，她们说萧明经常会在身上刺下些什么东西，像是人名还有数字，她们曾问过也劝说过，但是却被萧明狠狠骂了一顿，让她们不要多管闲事。”

“也就是说，萧明很有可能将户籍颁发的相关证据通过刺青留在了身上，而昨晚奉命来灭口的人才因此迫不得已实施了剥皮。”姚琛拿起盘子里的细针看着，“啧，这萧明对自己也太狠了。”
然而，即便有着刘也提供的思路，周震南的调查依旧陷入了瓶颈，因为工部尚书坚持今年并未派发有如此大量的水银。屋子里一片寂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再次断开。“除了水银难道就没别的东西了吗？”何洛洛看着一脸严肃的众人，忍不住拉拉任豪小声问。“没错！除了直接购买水银，还有一种办法！”翟潇闻激动地站了起来，“还有朱砂！”“沪国虽然限制了水银的流通，但对于朱砂却没有限制。”刘也想了想，“虽然朱砂能提炼出来的水银很少，但有大量的朱砂，提炼出水银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能获得这么大量的朱砂，还有能提炼水银的装置，”焉栩嘉轻笑了一下，“整个京城恐怕只有那一家了吧。”“哪一家啊？”何洛洛看看任豪，果然得到了答案，“城南李家颜料坊。基本承包了京城内颜料来源，每年相关矿石的进货量十分庞大，”任豪在地图上圈出了位置，“多进点朱砂也不会引人怀疑。
”“另外我想有一件事情你们会很感兴趣，”赵让凑了过来，“李家颜料坊是户部尚书严亮的夫人的娘家，严亮往里投了不少钱，每年都会得到一笔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