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良堂】(2)

也许是当时没什么名气，那时候并没多少人来我这个小诊所，反而是我，跟当时生意同样并没有那么好的相声演员们熟悉了起来。
那天刚好我接了一个大单便没在诊所，好久回来后就看见俩相声演员在我那小诊所里坐着，一大一小，我记得长的大的那个还是个学员，叫周航，小的那个已是给了字的，叫孟鹤堂。
我问:“有什么事吗？”
孟鹤堂起身回答，我发现周航的手指似乎是有点不自在地来回摩挲着，心里估摸着有了个底。
孟鹤堂的话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他感觉周航有点自闭，想确认一下。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打算带周航去另一间屋子问点话，出于对患者隐私的保护，一般这个程序是只能患者一个人和我进行的。

但不管我怎么磨破了嘴皮子，周航应答自如，但总是有点顾虑，眼神飘忽不定，准确来说是一直飘向孟鹤堂。
无法，我只好当着孟鹤堂的面进行询问，说真的，我是真没想到，周航竟然只有十几岁 ，长的竟跟四五十了一样。
十几个问题之后，我大概有了定论，于是对周航询问了一下便带着孟鹤堂进了另一间屋子，跟他说了我确认的情况，极度缺乏安全感，我看出当时孟鹤堂就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但我存了个心眼，还有一点没说完。在他二位准备走的时候悄咪咪塞了张纸给周航，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后来的十几年，总有些人离开，也总有些人走来，当年的周航也变成了周九良，但孟鹤堂一直陪伴着周九良，每次上台都可以说一句“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周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