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见文老师（幻想时代3:欧石楠的歌）(9)

“谢谢——”
陆嘉铭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这水喝着有一股浓浓的怪味道，比他喝过的矿泉水浓烈得多，不好喝。
待他吃完，已是十数分钟后，因为这菜实在让他提不起胃口，所以他剩了一半还多，米饭他倒是吃得干净。
没吃饱啊，吃的太清淡了，就算是和尚也不会这么吃吧。
这段时间里，她在读一本书，不薄也不厚，她从包里取出时，陆嘉铭就看到那书的名字——《楚门的世界》，明明是中文的封面，内容却是纯英文的，难道是为了用中文名称来方便顾客挑选吗？
他们俩这一桌的组合有些引人注目，陆嘉铭自是有点紧张，她却毫不在意周围的学生，只是专注地看书。
“呐，一个生活在欺骗的世界里的人，有一天被识破了世界的伪面，会发生什么呢？”
她仍旧低头看着书，那话仿佛是对陆嘉铭说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被识破」是口误吗，应该是「识破」才对吧……
陆嘉铭陷入沉思，识破伪面会发生什么……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董鑫，看到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恐怕是非常生气吧。
“愤怒。”
陆嘉铭少有的做出了果断的答复，明明那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她抬起头，看着陆嘉铭，目光不再如先前那样温暖，而是深邃得像星空一般。
“是自我怀疑。”
陆嘉铭感觉那双眼睛在拉扯着自己的灵魂，仿佛要把自己吸收进去一般。
她又说道：”自我怀疑，绝望，怨恨，自我毁灭……”
什么？
陆嘉铭想不明白，怨恨他可以理解，可是自我怀疑是怎么来的，绝望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他隐约觉得，这个老师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一边把书放回包里，一边轻柔地说道：“但是，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身为人的爱与希望啊。”
像一滴水滴在平静的水潭里，泛起了一圈涟漪。
爱与希望，正常人不会没有的，真的要是没有，那人绝对是个坏人。自我毁灭是说的死亡吧，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犯不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