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残羹冷炙”(3)

之后两名警察将他带上警车，去了警察局，尽管他昨天才刚去过……
又是那间密不透风的审讯室，又是同一个人——王警官——审讯墨尘。
封闭狭窄的空间，水泥制的墙壁厚重且冰冷，那张铁质的审讯桌一如既往的摆着刺眼的台灯，上面还放满了文书资料。
“又见面了，墨先生，短短三个月。”
“……”墨尘不语，面无表情。
王警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接着拿起一份资料，随手丢到墨尘面前，说道：“你认识这个人么？”
墨尘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不由记起了昨晚那蹩脚的碰瓷表演，点了点说道：“昨晚找过我麻烦……他就是死者？”
“对，话说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将残酷下意识的视作浪漫的一种，不是现代人的通病么？这种事当天晚上就传开了。”

他表现的毫无兴趣甚至是厌恶。
王警官前倾身子，十指交叉相握，十分直接的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这人是你杀的么？”
“话不好听，但我没必要精心设计一只蚂蚁的死。”
回答简单明了，王警官也没有怀疑的意思，理由很简单，在他看来这个“人”不那么像人。
没有倦意，没有食欲，没有归宿，没有表现欲，他就像烧尽的柴鑫，没有任何热情与愿望可言。
不该奢望他爱别人，也不要期待他恨别人，以“人”……甚至以“生物”的标准看待他都是愚蠢的。
至少——“他一定不是完整的生物”。
“对，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那么关于昨晚的事件，你能提供什么线索么？”
王警官与墨尘四目相对，刀锋落进了幽深的潭，沉入水底后消失不见。
“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会死，我不清楚，但你问他是被什么杀死的，我或许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