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深层唤醒

夜深了，地铁已经停运。
叶钟明只得步行回家，随手将手中空掉的饮料瓶扔到垃圾桶里，食指指尖轻触了一下舌尖。
没有味道，刚才那瓶饮料喝着就像徒增干渴的白水一般，但瓶装饮料是不可能没味道的。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的确失去了味觉，加上从未感到饥饿，进食恐怕已经是非必须的了。
阴暗的巷道中吹来一阵寒风，叶钟明看着手中的蛋糕摇了摇头，便不再抱有期望了。
这巷道是东区一条三不管的暗街，俗称东区老鼠窝的小恒街，东区西区的下三滥们聚众消费的去处。
黑暗中亮起一点星火，升起一缕青烟。
那是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撞到女人并不稀奇，毕竟这条暗街什么都敢买，更何况“她这样的人”呢？
她穿着轻飘飘的衣裙，染过的干枯头发，纵使浓妆也无法消除那拉扯眼角的疲惫，液化气的火种点燃了香烟，却点不亮她死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