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室内迷路……(2)

“不清楚……”
“我说”，用力的吸一口气，“别往上爬了，这要到顶层可能十几层呢。从商场外侧绕过去吧。”
“也好。”
天哪，饶了我吧。
这个楼梯间给我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多半是因为光照原因，这破烂的，昏暗的，荧光灯管，只在每一级平台上有一个，还经常坏一个半个。
让我做出离开决定的原因不只是体力不支和昏暗灯光。还有这里发霉一样的潮湿且异常的气味。感觉像是抹布没洗放了很久。
而且有一种直觉令我感觉很不好。是一种职业的直觉。
我和W一起在学校里的超自然研究会兼职，平时经常接触一个奇奇怪怪的有趣东西，这个楼梯间给我这个感觉的倾向，但是传出来的恶意令我有时毛骨悚然。
W很快又从我身后跑到我前面，虽然是下楼但是我根本不想跑的很快，毕竟左膝盖还有旧伤。
“等等我，W。”我尽量尝试调整呼吸。“这第几层了。”
“我不知道，等我看看……S3？”
W看见的是平台上的红色油漆印字。
“三层？”
“可能是吧。”
“那快到楼下了。”
“嗯。”
我们又往下走了一层。
“怎么还是……S3？”

“楼宇标号吧……可能不是表示层数。”
我没有反驳。运动导致的频繁呼气影响着我的思绪。
我们又继续往下走，在大约走了4层的时候。我被一种更强的不安感笼罩。这次是直接戳中我的脑海，已经是危机感了。
“喂，我说，咱们根本没有向上走4层多吧。”
“啊……不知道啊。”
“我们是在二次下的电梯，我确认过2层没有楼宇入口。”
“我应该也只打开过3扇消防门。”W这么回忆说。
因为我爬了两层之后就力竭了，所以我和W重复的开了2扇门，W独自确认了第四层的门。
“别管了，先下楼吧。”W这么说。
“哦……哦，好。”
继续下行了2层，我的不安感简直要爆棚了，而且喘息越来越重，感觉肺被人压着，或者是在水下，想喘气缺没法吸入空气。
“这，绝对，绝对，不对吧。”
W也开始观察起附近的环境。没有窗户，每层的结构都完全相同，以至于我们上行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层数变化。
W开始盯着天花板上的荧光灯。
“那个……”
“光是不是越来越暗啊？”
我们俩同时开口，然后我说完了我的发现。
W点头同意我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