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黑》·第十二章（华晨宇水仙）(4)

须愣了愣，和他在病房里猜的一样。卷在一旁拉扯着壳的袖子皱眉摇头，这话对须须来说十分狠了。壳只轻拍了卷的手，挑了下眉毛，一副心中有定数的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人知晓，卷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他相信壳有分寸。
“给我点时间考虑。”
“当然，还有好几个小时，我可以留你在这过夜。”
“我要和卷睡。”
“？？”
同上学时代一样，每次须须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来找卷畅聊，卷学识渊博，见识也广。听他分享自己的观点总能有不一样的领悟和见解。
两个人靠在床头上，头顶的天花板上面开了个天窗，是壳特地为卷准备的。卷喜欢在夏日里和壳一起看着满天繁星，打开玻璃，星夜的光辉洒在被子上，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被星辰包围。
“卷，你觉得什么是正义呢？”
“这要问你的内心呀。”

“内心吗...”
须须闭上眼睛，初夏的凉风吹起发尖的鬓角。脑中回忆起经历过的种种，又想起那日和飒炸之间的对话，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一夜未眠的须须很早就起了床，将自己精致打扮了一番，找到正在吃早饭的壳。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脑补他和卷昨天晚上一起睡觉的场景，当然两秒之后又恢复正常。看到须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明白了。虽然算到了须会答应，壳还是有几分惊讶，也惊讶飒算到须会答应。
“我想好了，同意你的安排。”
“好，一会带你去。”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三人来到了刑/场。须须注视着立风被从牢/房里带出来，手中子弹上膛。
隔着些距离，立风和须须没有说话，他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须须。须须也以同样的笑容看着飒，如果结局是注定，最后一段路，我希望由你送我走。
你与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的黑不应污染了你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