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5)

方琴回忆说，当时郭佳音手脚都被绑起来，身上有各种痕迹和淤青，又加上来之前他磕了一片伟哥，所以他……
期间郭佳音也反抗过，也求救过，但是方琴不敢。
一个月里，方琴来了三次，每次都是办完事扔下三百元就离开，每一次，郭佳音都会求救，都会反抗。但是他都没有理会，因为郭佳音要是离开了，自己的前途可就毁了。
“方琴最后一次的日期是八月十三日晚九点，不排除他杀了郭佳音的嫌疑，先扣押。”
八月十七日晚九点，高峰押了两个人回了警局。
嫌疑人龚浩雨，三十二岁，无业游民，街头小混混。
嫌疑人陈安，五十四岁，在建筑工地上干活。
审讯这两人更来气。
龚浩雨和方琴一样是被塞了纸条来到这里的。龚浩雨来过两次，一次是七月十二号，一次是七月十三号。他连这来了两天，八月没有来过。
陈安不一样，陈安是自己发现的。而且陈安说自己来的时候刚好遇到老鬼在虐待郭佳音，他就在一旁看着，然后静静地等老鬼走之后，走到了郭佳音跟前，看着她瞪大着双眸看着自己，身体扭动着让他给她解绑，顿时色心大起。

期间老鬼回来了一次，但并没有打断他，只是让他别忘了交点钱。
陈安，是唯一一个见过老鬼的人。
他说老鬼是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戴着口罩和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寸头的发型，耳后还有一道疤，他有些跛脚，声音粗哑，还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衣服。
陈安说到这里还笑了一下，说：“他像个神经病。”
案子到了这里，又陷入了凝固。
这边高峰陪着栾云平在做实验。栾云平买了一块猪肉，花了二百多，然后找了一块铁板，用仪器固定住铁板保持垂直状态，拿着猪肉一次一次往上撞，但还是达不到和死者一样的裂创。
在门口站了很久的周九良也端着一块猪肉，默默地看着。
樊霄堂跟在后面看了很久，他知道这个案子，整个局都在为这案子忙活，他也有幸见过尸体。
“什么一定是撞呢？她一个月没吃饭，还被人虐待，哪来的力气一直撞？”
樊霄堂一句话让栾云平和门口的周九良一哆嗦。这孩子说的对，这案子他杀自杀还没定，如果是自杀，那死者是没有力气支撑高能量损耗的。